大堂之内,段鸿磊浑身颤抖,跪于中央,两旁则是昨日参与强抢民女的两名手下,同样跪伏在地。
“王爷,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连王妃娘娘亲临都未曾察觉,实在罪该万死,恳请王爷开恩。”段鸿磊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与颤抖。
言罢,他侧首望向身旁两名侍卫,二人心领神会,连忙叩首如捣蒜:“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云墨尘的声音在大堂中响起,威严而不失沉稳:“段太守,身为朝廷命官,你可知自身肩负之重任?”
段鸿磊一时语塞,神色更加慌乱,心中五味杂陈。
诚然,他身为朝廷重臣,却对下属的放纵行为视而不见,一旦深究,仅凭那强掳民女的恶行,便足以令他命悬一线,更何况,那被掳之人,竟是王妃之尊。
“王爷,下官……”段鸿磊声音颤抖,满脸惶恐,“下官罪孽深重,恳请王爷降罪。”
云墨尘沉吟片刻,缓缓言道:“段鸿磊,身为朝臣,纵容手下为非作歹,理应严惩,念在初犯,先杖责二十大板,以示警戒。”
他心中盘算,目前首要之事尚未明朗,浔阳城兵马竟误将宸懿筱王妃当作平民女子劫持,此等奇耻大辱,他誓要为她讨回公道。暂且以此为戒,日后若查实更多罪行,自有皇上定夺。
段鸿磊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而舒玄已备好刑具,命人将其架起。
云墨尘一行随即步出大堂。
堂内,棍棒落下之声与哀嚎交织,震颤着每一寸空间。
云墨尘嘱咐慕芷萱护佑宸懿筱周全后,便携云墨笙离去。
慕芷萱无奈,只得领着宸懿筱与瑾沛,在这城中漫步。
另一边,云墨尘与云墨笙踏入赌坊,早有掌柜备下雅间恭候。
步入雅间,只见两位面相凶悍之人已等候多时。
一番眼神交流后,四人落座。
桌上,云墨尘迂回探问浔阳城赌坊近况及新赌局的推行。
那二人却始终守口如瓶,直至会话告终,也未吐露半字。
云墨尘与云墨笙心知今日恐难有所获,便向掌柜告辞。
待二人离去,雅间内的对话方才开始。
“哼,就凭那帮人还想撬开我们的嘴,简直是异想天开”。
“瞧他们那模样,绝非池中之物。你速去通知黄铭,行事务必谨慎,莫要露了马脚。”云墨尘与云墨笙离了赌坊,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身形一闪,已轻巧地跃上了赌坊的屋顶。二人的低语,恰好被云墨尘捕捉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