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工匠..."孙小梅声音发抖,"他们在挖..."
一声闷响打断了她。最年长的工匠从地里抱出个陶罐,里面满是蠕动着的铜钱幼虫。其他工匠立刻跪拜在地,开始用这些幼虫往自己脸上镶嵌。
"铜钱蛊。"我胸口的新铜钱突然发烫,"原来是这样控制工匠的..."
女尸突然坐起身,腐烂的手抓住我的衣领。她张开的嘴里没有舌头,只有一枚旋转的铜钱,上面刻着"道光通宝"四字。
"不是...第一代..."她的声音像是千百个铜钱在共振,"你...才是..."
铜钱从女尸口中射出,直接嵌入我的眉心。
剧痛中,无数记忆碎片如洪水般涌来:
康熙年间的关外荒村。萨满祭司将铜钱按入双胞胎女婴胸口,姐姐当场死亡,妹妹胸口长出铜钱状鳞片...
乾隆年间的流放队伍。囚车里的女子(和我长得一样)突然暴起,用铜钱击杀押解官兵...
嘉庆年间的县志记载:"有铜钱女借宿,夜半七工匠暴毙,体覆铜钱纹..."
"看到了吗?"女尸的嘴一张一合,铜钱在舌头上旋转,"我们...远不止七代..."
孙小梅突然惨叫起来。她的独眼里爬出铜钱串,在空中组成满文数字——"十三"。
院里的七个工匠已经完成了仪式。他们跪成一圈,将陶罐中的铜钱幼虫倒在中间。那些幼虫迅速长大,变成一枚枚刻着"李"字的铜钱,自动飞向我的胸口。
"不!"我挣扎着后退,但女尸牢牢抓着我的衣领,"已经二十枚了,不能再..."
新飞来的铜钱直接穿透皮肉,与原有的二十枚组成复杂图案。我的皮肤开始呈现金属光泽,指关节发出铜钱碰撞的声响。最可怕的是意识里突然多出十二个陌生存在,她们在我的思维边缘低语:
"康熙十六年...乾隆二十八年...嘉庆三年..."
女尸松开手,缓缓躺回棺材。棺木内壁刻满细小的文字,我忍着剧痛辨认出几行:
"双魈实为一魂轮回非六十年而一甲子七工匠乃铜钱蛊母体"
院里的工匠开始融化。他们的皮肉像蜡一般脱落,露出里面由铜钱组成的骨架。这些骨架自动拆解,飞向供桌拼成北斗七星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