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春的碰撞
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实验室里,王玥正盯着培养皿里的神经细胞发呆。旁边的日本男生佐藤健太推来一杯热可可:“在犹豫是否要激活编辑程序?”女孩点点头,指着屏幕上的基因序列:“导师说这能修复阿尔茨海默病基因,但我总想起国内奶奶讲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健太突然笑了:“上周去柏林拜访汉斯教授,他带我看了1945年的病历档案。纳粹的优生学曾被称为‘科学进步’,后来才明白——伦理不是枷锁,是指南针。”他调出家族相册,指着一位戴眼镜的老者,“我祖父是广岛核爆幸存者,他说真正的科技应该让人有说‘不’的权利。”
走廊尽头的讨论室传来更热烈的声响。埃及女孩阿米娜正在白板上画思维导图,左边是《古兰经》里关于“创造”的经文,右边是CRISPR技术的操作原理。“在开罗大学,我们辩论了整整学期:基因治疗是否算‘扮演上帝’?”她转身时头巾滑落,露出俏皮的梨涡,“直到尼日利亚的奥卢同学说,他家乡有疟疾患儿因为基因编辑疗法得救——伦理应该站在生命这边。”
傍晚的文化交流会上,中国学生李哲的古筝曲《流水》刚落,法国女生苏菲就拉起了手风琴。当《玫瑰人生》的旋律响起时,不知是谁提议用VR设备还原各国的传统仪式:京都的茶道、墨西哥的亡灵节、印度的洒红节……虚拟花瓣落在每个人肩头,李哲突然感慨:“原来无论哪里,都在教我们敬畏与珍惜。”
深夜的宿舍里,交换生们围坐成圈。巴西男孩卢卡斯展示着手机里的照片:贫民窟的孩子用废旧零件组装机器人,旁边立着块牌子写着“不做伤人的机器”。“我妈妈是社区教师,她让孩子给机器人写‘伦理誓言’。”他的眼睛在台灯下闪闪发亮,“科技伦理不是大学课堂的专利,应该像足球一样普及。”
三、生根与结果
研讨会最后一天,各国代表收到了神秘包裹。拆开来看,是本装订精美的册子,封面用烫金字体写着《全球科技伦理教育百例》。翻开第一页,是肯尼亚的“星空课堂”、印度的“故事教学法”、德国的“历史反思课”……每个案例旁都贴着学生的手绘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