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陈富贵还想推拒,一旁的阿渊却是看不下去了。
快步走上前去,从陈富贵面前夺过木匣,径直塞进了自己兜里,然后对着二人吐槽道:“就这么个东西,至于推来推去嘛,我帮你们送!”
陈富贵还是觉得不妥,立马制止。“阿渊,你......”
阿渊可不给他继续发作的机会,从桌上又拿了两个橘子,作势就要往外面走了。
“你们好好聊,我出去给你们把风!”阿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场的缘故。
陈富贵和云柔二人显得特别生疏,全程都在东拉西扯,一句关怀和思念都没有,索性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等等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着实不妥,陈富贵不想让云柔背负骂名,也想跟着阿渊离开。
他刚起身就被云柔拉住了衣角,身体猛的一颤,竟莫名的慌乱了起来。
“多年未见,你就这么急着离开吗?”云柔委屈巴巴的望着陈富贵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陈富贵心里亦是五味杂陈,根本不敢独自面对她。
深吸一口气,努力装出不在意的模样,轻声回道:“此番前来不是我的本意。
阿渊他不谙世事,不理解人与人之间复杂的感情纠葛,冒昧到此,实在是唐突了!”
“唐突?你不是来见我的?”云柔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错已铸成,陈富贵只能忍痛割爱。
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回身对云柔行了一礼,然后平静的说道:“你我之间已是天堑,过分的执着只会沦为枷锁,还请魏夫人自重!”
一声“魏夫人”打破了云柔所有的幻想,瞬间崩溃,哭着诉说心里的委屈:“我原以为,你是来看我的!不曾想,你竟是来羞辱我的!”
“云柔~”陈富贵绝无此意,但辩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为复杂,所以选择了闭口不言。
在云柔眼中那便是默认了,更是心痛如绞,痛苦万分的继续指责:“我被迫嫁入魏府,日日给你送信。
我以为,你也会如我这般看中这段感情;可是,你却始终没来。
出嫁那日我便想好了脱身之法,只要你肯出现,我会不顾一切的跟你走。
可我终究......终究还是入了魏府。
陈富贵,是我看走了眼,误以为你是良人,误以为我们是天作之合。”
陈富贵咬紧牙关,淡定自若的凝视着云柔,倒显得云柔有些无理取闹了。
云柔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眼前之人竟如此陌生,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影子,随即擦干眼泪,欠身行了一礼,驱赶道:“陈公子慢走,我便不送了!”
七年前陈富贵伤她至深,七年后的今日亦是如此。
陈富贵面对微笑,双手抱拳,云淡风轻的与云柔道别:“夫人保重!”
说完他转身便走,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云柔再也绷不住了,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下来,扶着座椅崩溃大哭。
而陈富贵在门外听着,心如刀绞,眼泪也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嘴唇都咬出了血,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