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这段时间反反复复阅读医书,不断有新的体会,可以说除动手操作外,她的理解能力已臻精通层次。
当林凡提议让张艳诊断时,在场的每个人——包括胡八一、王凯旋以及燕子和画眉等人都投向了张艳。其中燕子睁大双眼惊讶道:“我还从不知道艳姐原来精通医术……”
林凡随即把一本医书递到胡八一手上说:“看吧,能否懂里面意思?” 胡八一接过书一看满是繁体字的文章却让他摸不着头脑。林凡笑着调侃道:“是不是每个字都能认得,连起来就糊涂了?”
当燕子得知张艳已研读上百本类似的医书,并且每本至少看过三遍以上后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真厉害……” 说着她也拿起书查看起来,可惜对于她这样初次接触的人而言简直如同天书一般让人眼花。
回忆起初学阶段张艳也是同样对繁体字一头雾水,是林凡耐心地讲解,才帮助张艳逐渐掌握其中知识。
带着众人的敬佩和希冀,张艳未推辞径自走到画眉身边坐下。画眉没有抗拒的意思,在接受对方探视前早已对自己病情有所预知。毕竟当初能够恢复意识全依赖胡八一带回那枚稀有熊胆的奇效。
画眉原本就孱弱的身子,在这次变故后,已经伤及到了根本。不出意外的话,至多还能撑十年,最少不过二三年,便会走向生命的尽头。此番来到靠山屯,她心里头其实连一丝指望都没有抱。
张艳的目光落到画眉身上,细细端详片刻,心头难免一声轻叹。然而她的表情仍旧波澜不惊,只是抬手示意道:“上次一别至今,再相见竟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来,伸出你的手让我先诊脉看看。”
见张艳伸手示义,画眉也未作丝毫迟疑,直接依照对方要求将手腕置于张艳面前。此时此刻,张艳并未言语,只是轻轻将手搭上了画眉的脉搏。触及画眉肌肤的一刹那,她不禁暗暗皱起眉头,因为仅仅触碰间,就感觉到那股刺骨寒意。
时间悄然而逝,张艳紧锁的眉头不仅未曾松开,反而愈发凝重起来。察觉到张艳脸色的变化,胡八一等人早已沉重的情绪此刻更加压抑不已。约莫十余分钟之后,张艳才缓缓收手,坐回到林凡身旁。“艳姐,画眉的情况到底怎样?”燕子见状急忙开口问道。
张艳方一落座,燕子已迫不及待提出疑问。而随着这句话脱口而出,不仅是胡八一与王凯旋的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甚至连画眉心底也不自觉涌起一线希冀之光。虽然明知自身状况不容乐观,可倘若还有一线生机,谁愿意如此年轻便就此凋零呢?
目睹张艳犹豫的模样,林凡沉声一叹:“有什么直说便是,无需吞吞吐吐。”经林凡这一提醒,张艳深吸一口气,看向画眉叹息道:“你的情况很不理想。你先天有损,因此这么多年来身体才会一直处于虚弱状态。而此次因外邪侵袭引发了剧烈反应,本就亏虚的身体又损伤了先天元气。倘若不能补救受损的根本,即使使用再多珍稀药材,估计至多年限也就是十年,短则二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