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銮殿上。
没有人问起谢北墨的事,谢北墨在朝中没有多少人脉。
他之前突然和上官玥成婚,惹得苏氏旁支大多数官员的不满。
他大婚时没有给冷玉郎送喜帖,很多寒门官员知道后,都觉得只是晋帝在标榜他是寒门表率,但其实他骨子里是瞧不起寒门官员的。
再经过这些事后,官员们更加觉得他其实没有什么实力,是靠宋绾被苏辄收为徒弟,才得以被举荐入朝为官;后来又是上官玥背地里搞出那么多冤假错案助他登上侍郎之位。
出事后上官玥却一口咬定所有事情是她做的与谢北墨无关,可他却在刑部大牢鞭打上官玥的尸体,官员愈发觉得他不仅没有实力,甚至狼心狗肺。
只是晋帝欣赏他而已。
宋帆启奏:“父皇,儿臣有本要奏,西周有肺石之制,冤屈者立于肺石三日,士听其辞,以告于上。
儿臣觉得可以在监察司外设登闻鼓,有大冤者可以击鼓鸣冤。”
群臣同意。
宋舟:“父皇,儿臣觉得,太子建议甚好,只是儿臣认为登闻鼓应设在阕门外,若百姓击鼓鸣冤,受刑二十大板可以直接上殿面圣,再由父皇抉择将案件交给监察司或是刑部。”
宋绾:“儿臣觉得瑞王言之有理。”
晋帝展颜,“瑞王和平昭所言甚是,拟旨。”
宋帆难免落寞,但也无所谓,能设就行。
五天后,见实在没有人为谢北墨说情,晋帝就喊了瑞王去御书房。
当天夜里就有一个黑衣人去了大牢,给了谢北墨一封信,谢北墨看完后,叫冤叫了一夜。
隔天,瑞王提起谢北墨的事,晋帝顺理成章将谢北墨宣到金銮殿上。
谢北墨义正言辞,“陛下,微臣没有擅闯私宅,微臣去裴府是去抓苏家灭门的真凶。”
晋帝道:“苏家走水不是上官玥所为吗?”
谢北墨道:“陛下,苏家几百口人,怎么会因为走水就无一人生还呢,这也太诡异了,只能说明苏家走水前,苏家人已经被毒死了,而下毒的人就是太子殿下。”
接着说:“是太子与裴洛亲自去苏家往水井里下的毒,那日正好遇到上官玥纵火,两人才完美隐身。”
“胡扯!你哪只眼睛看见太子去苏家了?”上官止冷笑一声,“太子与苏家并无来往,怎么可能去苏家?”
上官行道:“苏家大火火势凶猛,若太子在苏家,还会那般安然无恙?”
上官止又道:“苏家走水案,你是主审,若苏家不是死于大火,那你为何两年前不彻查,你是故意而为之?”
兄弟俩一人一句,问得谢北墨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