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紧缩疼痛,让她有些难以呼吸,险些站不稳,好在被容剑扶住,“殿下小心。”
宋绾:“本宫无碍。”
“殿下为何不抓了太子?这样就可以拉上官氏下水。”容剑问。
宋绾:“ 就算他一口咬定是上官家指使他做的,顶多上官家受到牵连,上官氏旁支和其他世家也会安然无恙,这头猛兽得在养养,才能攻击更多人。”
容剑:“殿下,公主府东院那位就是太子口中您的弟弟?”
宋绾没有回答他,只是嘱咐容剑,“保护好他。”
宋绾来到监察司大牢,对谢北墨进行了简短审讯。
谢北墨将他收到的信交给她,在听到是宫里有个太监给他的信后,宋绾便转身离开大牢。
她不过是走个过程,既然已经拿到该拿的东西,对于谢北墨接下来所言,她不想听。
宋绾端坐于长案之后,案上堆积着众多卷宗,整整一天,她都未曾翻动过,她的脑海都是宋帆。
她一直认为天真纯善的弟弟,竟然是毒害苏家人的元凶。
一想到他为了保护她,甚至连她的母后也一并毒害,她心里又堵又矛盾。若不是为了她,他会变成那样吗?
或许,他从来不是什么天真纯善之人;亦或许是从小到大的各种礼法束缚着他,才使得他骨子里的叛逆愈发强烈。
宋绾扶额,闭目,可泪水还是湿润眼角。
这些年来,她身边没有一个人不在骗她,有些超过她能承受的范围。
相比这些,谢辞砚为骗取她同情装瘸根本算不了什么。
东宫。
宋帆刚从密道回到东宫,他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剥离人体。
穆宏也是面色凝重,“殿下,平昭殿下还是不忍心将你抓起来,去陛下面前邀功。”
宋帆:“她在裴府扇那一巴掌的时候,孤就该知道她不会抓孤,孤做那样的事,还对她说那样的话,那一掌是在告诉孤,她从来没有因为她那个弟弟就将孤视为敌人,是孤让她寒心了。”
穆宏:“平昭殿下将谢侍郎抓去监察司,日后就不会有人再怀疑苏家一案的主凶是殿下。”
宋帆苦笑一声,“可是以后,孤就没有阿姐了。”
他毒死她的母后,他们之间有了跨不过去的鸿沟。
谢北墨被宋绾抓去监察司的消息传入后宫。
正在御花园里赏花的筱贵妃,摘了一朵花,将花瓣扯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吐出几个字,“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