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谢辞砚坐起来,蹙着剑眉:“刘清欢一来跟你聊过谢北墨,你就觉得我是在发疯了?”
“只要是有关谢北墨的人,不管多晚你都想见是不是?”
“你胡诌什么?”宋绾坐起身,“她是来看你的,你不想见本宫替你去见了,你发什么脾气。”
“你是长公主,你要是不想见,完全可以让人回了她,但你没有,你是不是想从她那里了解谢北墨的近况!”
“你要这样想,本宫也没办法,随你!”宋绾起身离开,“我今晚睡书房。”
宋绾出门,染晴拿着斗篷给她披上:“殿下,怎么了?”
宋绾也气,“没什么,本宫今晚睡书房。”
“啊?”染晴知道定是与驸马吵架了。
宋绾都要走到书房了,叹了口气,又反身回屋。
父皇安插在长公主府的眼线,她也让容阵排查出来了,就是之前闯她房间的那婢女。
不久前才与父皇说她与谢辞砚没有和离只有丧偶,现在分房睡,这消息若传到父皇耳朵里,不知会发生什么。
宋绾回到屋里,谢辞砚还坐在床上生着气。
宋绾略过他,躺在里面,盖上被子,背着他睡下。
谢辞砚情绪稳定些后,躺下从背后将她环在怀里,道歉:“我适才说了重话,对不起,我知道你去见刘清欢有一部分是因为陛下的原因。”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她能感受到他手上的凉意。
宋绾转过身来,四目相对,她能从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看得出,他和她一样,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
谢辞砚道着歉,“对不起,殿下……”
她微仰着头,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堵住他的薄唇,只是没有他那般霸道,轻轻的,柔柔的。
他愣住一瞬。
浅吻后,她双手抚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
“不是因为她是谢北墨的夫人我才见她,全是因为父皇的原因,她半夜来访又说是来看你,我们若不见,这若传到父皇耳朵里,就是我们的不对。”
“她今夜来,只字未提谢北墨,还将当年沈将军的佩剑还回给你。”
她这样跟他解释,他心里好受了许多,醋意也没那么大,“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
宋绾看向他的胸膛,“别动。”食指和拇指在他胸口上抓了一下。
他有些困惑,“你抓什么?”
她冲他莞尔一笑,食指和拇指半捏着,“抓了下你的心眼。”她一脸认真,“没想到驸马人高马大的,心眼却比针眼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