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绾目光再次对上他的视线,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殿下不说话,那就是有!”谢辞砚道:“既然有,那权宜之策就可以是长久之策。”
谢辞砚俊庞上是化不开的笑意,再次将她勾过来,将头埋在她温润香软的颈窝,“你可不能随意撇开我。”
她盈盈秋波潋滟各种情绪。
他在她颈窝落下一个吻,用力吸了吸,他的气息在她颈间萦绕。
他吸得用力,微微的痛感袭来,她稳了稳气息,轻声:“疼。”
他有意无意的啄了下吻痕,薄唇拂过她的玉颈,一路来到她的软唇上,之前被他咬伤的唇还结着痂,他只是轻轻啄了几下。
宋绾面色瞬而凝重,问:“你们计划何时谋反?”
谢辞砚:“本来是上元节那天,但是他们说京中的眼线突然失去联系,所以才没动手。”
“还有其他人?”宋绾问:“是谁?”
这个谢辞砚确实不知道,“不清楚,他们具体没告诉我,但我看过那人的信,写信的纸张不是帝京人平素用的纸张。
那种纸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我只见母亲从前用过,产自衢州,只供达官显贵所用。”
衢州?
宋绾:“会是瑞王吗?”
晋帝摇了摇头,“衢州去年冬才成为瑞王的封地,应该不会是他。”
瑞王是蓉妃的儿子,蓉妃是杨赫的妹妹。
杨赫是明王的得力大将,而那种纸张又是衢州特产,指向性确实过于明确。
宋绾问:“杨赫和明王关系如何?”
谢辞砚道:“杨赫深得明王赏识,两人从前的关系还不错,但是明王强过杨赫唯一的女儿,最后也只是让那女子为妾。”
宋绾想到什么:“用来传递信的纸张用的是衢州特产的纸张,如果谋反计划被发现,他们就祸水东引,说是瑞王做的,到时候瑞王也是百口莫辩,明王会不会也在利用杨赫。”
宋绾道:“我猜京中这个眼线,官位不小,他甚至提前就知道衢州会被赐给瑞王做封地,两个丞相已死,六位尚书嫌疑最大。”
这时,外面传来拓拔子婳的声音,“子婳求见平昭姐姐!”
宋绾出去,拓拔子婳拽着被绳子绑住手谢北柔。
之前的事拓拔子婳怎么想都不对劲,直接去抓了谢北柔。
拓拔子婳:“平昭姐姐,之前的所作所为,我跟你道歉,我现在才知道你的驸马很爱你。
我在东辰街见到他那几次,他都提着糕点抄近道回府,他从未正眼看我一眼,也几乎不与我说话。”
拓拔子婳踢了谢北柔一脚,谢北柔跪在地上,“这个女人说是他喜欢我,情切……情怯才不敢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