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业平怒火中烧,“还不赶快说!你一个闺阁女子!从哪儿弄来如此恶毒的药!”
季若欢咬紧牙关,不回答。
季业霆沉声道,“她既然不说,那便算了,关进柴房,不用等她及笄,明日便随便找个人将她嫁出去!”
“就当季家没有这个女儿!”
墨书流产,季业平深知自己大哥怒了,好死不死,这事和他女儿有牵连!
前些日子季若欢来找过他,说过她和二皇子的事情,他本是高兴,自己的官位这些年从未晋升,若季若欢真能嫁去二皇子府,那他就搭上了二皇子的船。
大皇子已经许久不曾找过季扶摇,恐怕早就对季扶摇腻了,大哥成日和墨书腻歪自己又不好说,不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季家总要找个靠山。
朝堂局势错综复杂风云诡谲,陛下多次斥责大皇子顽劣不堪,对二皇子多次夸赞,可见几位皇子中二皇子如今正的圣宠。
他可不能让季若欢随便嫁人草草了事。
“赶快说!不然为父也护不住你!”季业平道。
季若欢神色一僵,思绪万千。
已经好不容易走到这个地步,绝不能随便嫁人!
她深知二皇子对自己有些喜爱,倒时自己私藏毒药的事一旦众所周知,在权衡利弊下,他也许不会救自己。
思至此。
季若欢缓缓抬头,眼眸猩红,“是祖母给我的。”
轰——
季业平仿佛被雷击中。
“你,你祖母给你这个作甚!”
季若欢泪如雨下,一咬牙,和盘托出,“祖母她不喜季安之,她要我找个机会给季安之下毒!她说季安之一个野种!她不配成为世子妃!”
季业平眼神瞬间慌乱,看向季安之。
季安之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季扶摇同样也十分错愕。
祖母为什么说季安之是野种?她只听母亲说过曲氏红杏出墙,没听过连季安之都不是二叔的啊?
“她,她说的……?”季安之苍白着小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季业平问道,“为什么祖母会这样说?”
季业平更加慌乱,“她是怕随便嫁了人,吓的口不择言了,安之别信这种话。”
季安之眼尾发红,“祖母她向来不喜欢我和哥哥,我原以为她只是偏心扶摇他们……”
“如今细细想来,祖母是厌弃我,她竟恨不得我死?”
“我要去找祖母问个清楚!”
季安之茫然又无辜,害怕又伤心,好不可怜。
季业平连忙将其拉住,“你稍等,等这件事了了,为父定给你一个解释。”
他都这样说了,季安之当然是站着不走了,她低下头,似乎委屈的不行,但心里却心中思绪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