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秀脸上狠辣的表情松动两分,赞赏的看着季扶摇。
“哎哟不愧是我的女儿,就是聪慧。”
只要到时候季安之亲手将嫁妆拿出来,便不是她季家的错。
两人母慈子孝,笑声连连,
不远处的拱门旁。
季若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且笑吧,看你们还能笑多久。
季安之死了,到时候嫁给废物世子的便只能是季扶摇。
往后季家想要高攀上皇室!只能靠她!
……
安国公府。
喜气洋洋。
安国公谢永怀双手揣袖口,当上监工,指挥着下人布置。
“灯笼灯笼!往右些,再往右些!……对咯!”
“这红绸挂回廊上,记住!回廊的每一根柱子都要挂上灯笼!”
“喜气!本国公要整个国公府喜气冲天!”
“管家,你看着他们,我去看看世子。”
管家弯腰点头,“是。”
行云阁。
谢永怀满脸笑容推开门,声音浑厚,“儿啊,今日这天气正好,阳光明媚,爹抱你出去晒晒太阳。”
谢永怀快步走到屏风后,掀开被褥。
看着自己儿子瘦骨嶙峋的身体鼻头酸涩。
床榻之上的谢无恙自然是没有睁开眼睛,他呼吸很浅,浅到几乎没有。
脸颊凹陷越深,活脱脱就是一个死人。
如果不是脉搏还在微弱的跳动,不明真相之人断然不会认为此人还活着。
谢永怀抱起谢无恙去了行云阁的外面院子。
院子里一棵梨花树下放着一把金丝楠木的摇椅,阳光正好撒在摇椅上,金丝闪烁似水波流动。
将谢无恙放下,丫鬟为他盖上一层薄被。
谢永怀便拉过藤椅坐在谢无恙身边。
中年男人耳鬓斑白,硬朗的面容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二人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椅子上。
梨花如雨落,寂静亦无声。
管家在远处泪眼婆娑,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满脸悲伤。
安国公早年丧妻,中年又差点丧子,明知世子无法清醒却执意吊着世子的命。
倘若世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