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蓝寂顿时无以言状,到出云的宫中来向出云宣战,这是脑袋被门挤了都做不出的事。
“所谓耻者,不足也。在我出云的认知中,是知不足而后勇,忍人所不能忍,为人所不能为,可成大勇。知耻近乎勇,我出云大皇子犯下错事,也必将知耻而后勇。而人若不知耻,耻若不为人。此盲眼尤物野生野长,与兽类一般无二,自是不知羞耻为何物。但武太子是个人,亦不知耻吗?”詹玄羽接过皇帝命人递上的帕子,轻拭了拭手。帕子脱手,随风而扬,再次落在了武蓝寂脚边,藐然之意更甚。
武蓝寂脸色难看得生冷,身后随行的长者见状不妙,暗暗上前,提醒他莫要冲动。
武蓝寂缓缓吐了口浊气,调整好心神,这才退让拱手道:“武蓝寂对出云绝无挑衅之心,当真是思虑不周,该罚!该罚!”
言罢,从怀中掏出一物,双手献上道:“此物乃我夕幻金节,拥此物,以后在夕幻的一切外交买卖,均可减一半出税!武蓝寂将此物献于出云,以表歉意诚心。望皇上,万勿怪罪。”
这可是个实用贵重的好东西!无法用实际钱财珠宝来衡量。
武蓝寂也清楚,但盲眼尤物而今是个败笔之物,若没有真的好东西来替代,恐难平出云众怒。
偏他也未想到,出云会在此局中翻盘得彻底,并无备案之物。只能将随身的宝物献上,但他也机灵,将金节的全免税,改成了减一半,也算止损了一二。
细算下来,出云也算是得了好处的一方,且武蓝寂已经被詹玄羽凌辱得颜面无存。此次大朝会出云为主,势必还要顾全大局。
皇帝不迭的命人收下那金节,方故作宽容道:“夕幻和出云本就风俗各异,夕幻对道德廉耻的见解和看法,与出云甚至其他诸国的不同,正所谓不知者不怪,朕也谅解。”言辞藏暗讽,却宽和不计,尽显一国之君之气度。
武蓝寂难以辩驳,断不接口。却始终憋着口怒气在心头,见那尤物已被詹玄羽一刀致命,没了气息,顿时像找到了发泄口:“皇上,再怎么说,我夕幻献礼,虽考虑不周,但这盲眼尤物,亦是代表着我国对出云的一片赤诚友好。贵国世子这般对待,未免是对我夕幻有极大的不满和挑衅之意。恕武蓝寂实在难以释怀。”
“哦?”皇帝挑眉睨了一眼詹玄羽,不紧不慢:“既如此,玄羽,你可知罪?”
“回皇上,臣不知。”詹玄羽态度恭谦,十分配合。同皇帝眼神交汇瞬间,便知皇帝是不打算管他的。
也是,詹玄耀的事,别人不知道,皇帝哪里能不知。自己国内还自罢了,竟然还因为此事在它国面前落了话柄,举国蒙羞,皇帝对詹玄羽自然是恼的,只恨不得踹死这孽子。看在此事是为了解决当时田氏再添翼的可能,皇帝不怪罪他已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