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芙蓉当众刺杀林傲梅,田思渔本以为自己是坐山观虎斗,稳坐钓鱼台。若侥幸成事,林傲梅被杀,众目睽睽,林芙蓉又如何活得了?若此事败,林芙蓉暴露当众被杀,林傲梅也难免惹一身腥。
但林傲梅的反应和动作,却是逼得田思渔不得不出面周旋。
田思渔一现身,林傲梅便了然。原来是田思渔在背后算计搞鬼。
大家伙彼此都心知肚明,林芙蓉在大皇子府怎么可能真的好过,但又彼此默契的心照不宣。
可是,田思渔想借刀杀人,渔翁得利,林傲梅定是不依的。
“原来,竟是大皇子的妾室。难不成,大皇子都是如此虐待府中妾室的吗?”良妾与贱妾,皆为妾室。但前者高了一等,后者低下了些,一般犯了错的妾才会被贬为贱妾。
但是,即便是贱妾,这般虐待,也过分了。尤其是林芙蓉那嗓子,谁人不知以前的海棠仙子,最出色的便是那莺声出啭,娇音萦萦的好歌喉。眼下却连话都说不出了,可谓残忍之至。
田思渔眉目倒竖,林芙蓉在大皇子府从未有过名分,适才说是贱妾,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说是奴婢丫鬟,毕竟,当初对外放出的话也是好听,说是大皇子宅心仁厚,不忍林芙蓉青灯伴古佛,想让她有个容身之地。既是这样,却把人家当丫鬟,未免说不过去。所以,田思渔才会说成是妾。不成想,还是让林傲梅抓了把柄。
田思渔扫了一眼林芙蓉道:“你们也看见了,此女居心不良,在大皇子府也是包藏害人之心。本皇妃正是受过她几次设计谋害,大皇子顾念着,这才对此女小惩大诫。至于这喉咙,是在为她治伤时,她迁怒旁人,自有天收,不小心喝了滚烫的药,与人无尤。”
反正林芙蓉说不出话,自然田思渔怎么说就怎么是了:“此女在大皇子府多次兴风作浪,如今又当街行凶,可见心肠歹毒。我大皇子府是容不下了。你们自己看着办。云木郡主不会因为念着私情,便袒护这藐视皇权,以下犯上,心思毒辣的东西吧!”
“这就不劳大皇妃费心了,适才父王已说,此事交由京兆府定案查明,必会公正严明的处理此事。倒是大皇妃,现身的速度当真极快,是刚好在这附近吗?”林傲梅满脸求知懵懂,浅笑安然的问道。
“……”田思渔一时语噎,若答是,她一直在这附近,却等到林芙蓉惹出这么大动静才出面,其心必异。若答不是,她适才又确实出现得及时。
好在林傲梅也不刨根问底,话问出口后,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只转头遣人去唤大夫,至少给林芙蓉看下伤势。
此举动无疑又惹人心下一阵称赞,而那好似随口一问的话,也似一根刺,给人埋下了疑惑。
到底是林芙蓉私心歹毒,还是寄人篱下不得不听命行事?再看林芙蓉那说不出话,无法出声的喉咙,这疑惑更是有待考究了。
“先把人带去京兆府大牢候审,直接让大夫去牢里给她处理伤势。喉咙务必好好看看,到底是人灌的哑药,还是真的烫伤。”璃王声音郎朗,看向田思渔的眼光却如刃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