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就不同了,府中中馈,全权交到三姨娘手里,杜柳清是彻底失了掌家之权。
虽说这禁足闭门思过,林箭澜没有指明期限,但是,正所谓祸福相依,也要杜柳清能有理由让林箭澜帮她解除禁足才好,若是没理由,那这没有指明的期限,就是最长的期限。而有她在,杜柳清想要有什么理由,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管如何,林箭澜的态度有松动,就是最好的收获。
林箭澜对杜柳清的信任,绝非一朝一夕就建立起来的。所以,想要击溃这份信任,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隔着湘竹帘,眺望不到杜柳清和林芙蓉的身影,林傲梅转而朝着孟氏道:“祖母,您让二娘跪一会,以示惩戒也就是了。二娘在爹爹面前都咬紧牙关,想来,在您面前,也不会说的。或许,二娘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掺着孟氏在圈椅上坐下,林傲梅又道:“再说了,我们右相府,又不缺这点银子,只要告诫二娘一番,让她不要再支走银子了便好,不要再大动干戈了!”
“难言之隐?”孟氏愤愤冷笑道:“我就怕她是拿这些银子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否则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
林傲梅莞尔道:“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您想啊,如果二娘真拿这么多银子,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难不成,您还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啊?那右相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爹爹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见孟氏犹豫下来,林傲梅妙眸生辉道:“所以说,您暗自心里头清楚便好,告诫二娘一番,想来经过这回,二娘也会收手的。支出去的银子,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怎么样也要不回来了,若是您执意追究到底,真刨出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岂非反倒惹得家宅不安吗?”
不得不说,林傲梅说的极有道理,就连孟氏,一时也分辨不出,她是意在顾全大局,还是意在为杜柳清求情。
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孟氏生不出半分责备之心来。
前者,林傲梅如此识大体,明事理,固然让孟氏欣慰。而后者,林傲梅虽是为杜柳清求情,却也看得出,她心地纯善,宽厚仁孝。
嗔睨了林傲梅一眼,孟氏佯怒道:“你这牙尖嘴利的丫头,说来说去,竟满是你一个人的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