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双,你给我们出来!”
“只拿灵珠不献血,你这个骗子!”
她站在窗前,只见一群人乌泱泱堵在街上,四周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底下还有修士推开窗子探头出来观望。
忽地,她的视线落在人群中间扯着嗓子喊得最欢的两个人身上,一个络腮胡子,一个瘦猴儿模样。
她冷笑,又是他们。
谭白薇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要么按照你之前说的献出心头血,”瘦猴儿大声嚷嚷,嗓音尖利,“要么,就老老实实把玉灵珠还回来!”
“对,还回来!”
“不愧是合欢宗的,婊子一个!”络腮胡子骂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古人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闹哄哄的声音苍蝇似的嗡嗡嚷着,惹得她心烦。苏念双揉揉眉心,索性关上窗子。
残阳透过窗子,在纸上留下一抹橘黄的影子。她提笔蘸墨,在桌案前站了许久,墨珠滴落,在纸张上晕开。
一种挥之不去的烦躁萦绕在她心头。她忍不住走到窗子前推开一条缝,声嘶力竭的谩骂声飘进来。
“狐狸精,贱到骨子里去了!”
“知道你干这行,你爹娘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她攥紧拳头,喉咙里痒痒的,一口气堵在那儿不上不下。明知是谭白薇的激将法,她却半点也不想忍了。
“我……”
“放你爹的狗屁!”忽有一女修从驿站大门里冲出来,把身上的佩剑往茶肆桌子上一拍,“嘴巴放干净点儿!你算什么东西,前几天靠着人家才保了一条狗命,现在有脸搁这儿逼逼叨叨!催催催,才过了一天催什么催?赶着投胎去啊!”
连骂一长串不带喘,更别提压在桌案上的佩剑寒光闪闪。
围观之人吓得一哆嗦,作鸟兽散。络腮胡子和瘦猴儿见众人散了,也赶忙逃了。
女修回过头,恰好与苏念双对上目光,冲她笑笑,拿起桌上的佩剑进屋去了。
徐锦玉。
她记得,她是隐山剑宗的。
苏念双望着已经空了的茶肆笑笑,指尖凝出一朵小小的丁香,飘出窗外去了。
……
这一边,玉韶接过苏念双的传讯符:
琉璃玉匣在她手中。她已施压,急不可耐。望速回。
“果然如此。”
谭白薇想通过琉璃玉匣逃过一劫。
“阿韶现在打算则么办?”
“之前不是做了约定吗?”玉韶把传讯符收在袖中,笑笑,“按照约定,我们现在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
槐花如雪,零落纷纷。
花妖从树梢跃下,走到玉韶二人跟前:“你们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不担心我会怀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