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那些由0和1组成的代码像活过来的蛇，扭曲缠绕成各种诡异的符号。林夏调出一张全息地图，城市边缘的位置闪烁着刺目的红光，如同心脏跳动的节奏。
“这是镜渊残留的能量节点，”她的指尖划过屏幕，红光顺着轨迹连成诡异的六芒星，“我们上次摧毁的只是表层核心，真正的根源藏在量子泡沫的褶皱里。”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开始频闪，那些复杂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蜂鸣。我感觉混沌图腾在掌心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林夏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瞳孔里数据流疯狂翻涌：“小心！有东西在篡改我们的记忆！”
记忆突然变得模糊，我看见自己站在熟悉的教室，黑板上写满陌生的公式。同桌的脸逐渐透明，露出机械骨骼和闪烁的芯片。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不过是被选中的容器罢了。”
当我再次清醒，发现自己被绑在实验台上，林夏正拿着一个菱形装置靠近我。她的眼神冰冷，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度：“混沌之力必须被彻底封印，你只是不稳定因素。”
“林夏！你清醒一点！”我挣扎着大喊，却发现混沌图腾的力量被某种装置压制。就在菱形装置即将接触我胸口的瞬间，实验室的门轰然炸开，漫天的数据流中，顾清明的虚影浮现。
“记忆篡改已经开始了，”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你们看到的都是量子残影制造的幻境。”电磁干扰器发出强烈的脉冲，林夏的动作僵住，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实验室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机械蜘蛛涌出，它们的眼睛是破碎的镜片，反射出我不同时空的残影。林夏咬破手指，凤凰虚影化作火焰将蜘蛛群驱散，但火焰接触到机械蜘蛛的瞬间，竟开始逆向燃烧。
“这些是镜渊的守卫者，”顾清明将电磁干扰器扔给我，“它们的核心是人类的恐惧记忆。”我握着干扰器的手在发抖，那些机械蜘蛛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最害怕的画面——被数据同化，失去所有情感。
我们边战边退，实验室的墙壁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扇门。每扇门上都刻着不同的符号，当我们推开其中一扇，竟回到了学校的天文社活动室。但这里的一切都被银色数据流覆盖，天文望远镜变成了巨大的能量发射器。
“这是镜渊的记忆备份点，”林夏捡起地上的笔记本，里面的字迹正在自动消失，“所有被篡改的记忆都会储存在这里。”她的凤凰虚影突然发出悲鸣，窗外的天空变成诡异的紫色，无数菱形装置从云层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