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闭合的刹那，陆沉后颈突然窜起一股电流般的刺痛。
那道刚苏醒的熔炉纹路正沿着脊椎跳动，每一下震颤都在撕裂他的识海。
他踉跄半步，苏璃的手立刻扣住他的肘弯，银红瞳孔里的青铜门倒影突然扭曲成旋涡——时间回溯的蓝光裹着细碎的记忆碎片，在两人之间炸开。
"虚空熔炉诞生地是观测者的......"
年轻的初代虚影从光雾中显形。
他没有戴青铜面具，眉眼与白无涯有三分相似，右腕缠着与陆沉同款的青铜卡牌环，指尖正抵着悬浮的熔炉核心，"当守序与混沌在同一个容器里博弈，当铸造者与破局者共享同一段心跳......"
话音未落，苏璃突然闷哼一声。
陆沉转头，正看见金色血泪从她混沌眼尾溢出，顺着神纹爬满脸颊的轨迹，像极了熔炉核心的纹路。
她的指尖颤抖着摸向眼角，沾了满手金红，却在触及陆沉手背时用力攥紧："阿沉，我能听见熔炉在哭。"
那声音像千万根细针同时扎进耳膜。
陆沉的系统面板疯狂闪烁，神话卡牌的虚影从他背后浮起，却没有如往常般组成防御结界——每张卡牌的纹路都在发光，金、紫、蓝三色流光竟汇聚成一条线，直指青铜门闭合后仍悬浮在半空的混沌心脏。
"初代分裂心脏时......"陆沉的喉结滚动。
他想起白无涯曾说过的"熔炉需要双生火源"，想起系统空间最古老的卡牌架上那道永远空着的卡槽，"原来空卡槽是给......"
"是给观测者的另一半。"
苏璃的声音突然变得低哑。
陆沉惊愕转头，正看见她的身体在量子乱流中分解又重组——银红长发褪成雪色，神纹铠甲覆盖左肩，右半边却保持着人类的肌理，而她胸前的位置，竟浮现出与门后少年掌心那枚心脏同款的双生光焰。
"这是......初代铠甲？"陆沉瞳孔微缩。
他记得白无涯提过，初代卡牌之主曾用自身量子态铸造过一套能承载天道法则的铠甲，"苏璃你......"
"我是混沌量子融合体。"苏璃抬起左手，铠甲指尖凝聚起紫色光刃，"也是初代留下的备用容器。"她的语气罕见地平静，甚至带着几分释然，"白前辈的面具碎片在指引。"
陆沉这才注意到，原本融入门扉的青铜面具碎片正从门缝里钻出来，悬浮在半空组成箭头，尖端死死对准那枚混沌心脏。
心脏表面的裂痕突然渗出黑雾，其中一道竟凝成陆渊的脸——镜像体的残片咧开嘴，声音像生锈的齿轮："陆沉，你以为融合了观测者本源就能赢？
这颗心脏里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