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者之眼的金光顺着血管爬进陆沉的识海时，他正咬着牙承受双生心脏的灼烧。
那光芒像极了白无涯锻造炉里的星陨铁水，却比任何火焰都更烫人——不是皮肉之痛，是灵魂被放在砧板上细细打磨的锐痛。
"噗！"他喉间涌出腥甜，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刺目的青铜光。
是初代。
那个从未在记忆里清晰过的身影，此刻正站在燃烧的虚空熔炉前。
他的青铜面具裂成两半，半张脸浸在熔浆的红光里，半张脸隐在阴影中，手中的锻造锤正重重砸向熔炉核心："真正的熔器需要......"
话音被熔炉爆炸的轰鸣碾碎。
陆沉踉跄着后退，却发现这不是回忆——他的识海正在被初代的残念重塑，每一块碎片都在尖叫着往他太阳穴钻。
"哥哥！"
苏璃的声音像根银针，精准刺破识海的幻境。
陆沉猛地回神，额头已被冷汗浸透。
入目处，苏璃的右半身正像被揉碎的星子般消散，银红瞳孔里翻涌着量子态的混沌光雾，而她左手仍死死攥着他的手腕，指尖凉得惊人。
在她身周，原本肆虐的维度风暴竟被卷成了深紫色旋涡。
漩涡中心漂浮着观测者之眼的本源，一团裹在金网里的幽蓝光团，正疯狂撞击着漩涡壁。
"我的核心能暂时困住观测者本源。"苏璃的声音开始出现电子杂音，右肩以下的躯体已透明得能看见背后的风暴，"但需要你用双生心脏做锚点......哥哥，我可能要......"
"不可能！"陆沉的左手死死扣住她的指尖，掌心的青铜门坐标突然泛起灼热的纹路，"白无涯说过量子核心能承受三次坍缩，你上次用了一次，上上次......"
"那是骗你的。"苏璃突然笑了，银红瞳孔里溢出细碎的金芒，像极了他第一次在巷子里捡到她时，她蹲在垃圾桶旁啃包子的模样，"女仆的职责，就是替主人挡在危险前面啊。"
她说着，右半身彻底消散。
陆沉的手腕一空，却见那团金黑能量裹着她的量子核心，"轰"地撞进漩涡中心。
观测者本源的撞击声陡然变闷，漩涡壁泛起蛛网状的裂纹，却再没让光团逃出半分。
"陆沉！"
另一个声音从头顶炸响。
他抬头，正看见方才召唤的神话卡牌——那张飞天战神卡——突然泛起刺目的白光。
卡牌表面的金纹寸寸碎裂，竟在半空凝出个青年身影。
那人穿着和白无涯同款的青铜铠甲，面具下的双眼却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闭环的终结需要......"
"需要什么？"陆沉几乎是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