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里想象的今晚大餐画面开始变形:浴室的淋浴喷头中流出了墨绿色的呛鼻的污水,室内的灯光开始变得昏暗,空气变的潮湿污浊,桌面上的丰盛晚餐全部腐烂衰败,美味的牛肉派和炸薯条上面布满了霉斑...
刚才,这位泰勒女士提到的治安局的车队围堵,或者说围杀,反倒被我暂时抛到了脑后。
我更在意的是,如果一会儿进入战斗状态,作为泰勒女士的非敌方同伴,我是否会因为误伤而感染上霉菌。
虽然之前那条金毛已经打了个样。也就是说,在泰勒的有意控制下,被感染霉菌以后也能恢复如初,但一想到,刚才汉斯?阿勒夫那种用咳嗽的方法才能将肺部的军团排出,还不如让我挨上一刀,出来的痛快。
如果这世上有什么能让我从心底深处感到畏惧,那么其中肯定有这种寄生类的微生物。
就在我刚上车没坐稳,连车门还没有关闭的时候,这位泰勒女士便一脚踩下动力阀门,调转车头,驾驶着轻型装甲车向市区疾驰而去。
我回头从后视玻璃看,在车身缓缓悬浮的过程中,沙尘碎石被强大的反冲喷射气流高高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