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约十亩见方的奇异空间。头顶并非天空,而是一片柔和均匀、如同晨曦般的光源,不分昼夜地照耀着。空气清新得不可思议,带着泥土、植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精神振奋的生机气息。空间中央,是一口汩汩冒着清澈泉水的池子,灵泉水甘冽,蕴含着微弱的滋养之力,是宁莞的宝贝。
此刻的宁莞,正挽着袖子,裤腿也高高卷起,赤着一双沾满泥巴的脚丫,站在一片划分整齐的田地旁。这里是她开辟的“小农场”。
“呼…今天得把这半垄土豆收了。”她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空间内温度宜人),兴致勃勃地拿起一把小巧但异常锋利的药锄——这原本是给她挖珍贵草药的,现在成了万能农具。她蹲下身,动作麻利地刨开松软湿润的黑土,一个个圆滚滚、黄澄澄的土豆便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哇!这个个头真大!够炒一盘酸辣土豆丝了!”她拿起一个比拳头还大的土豆,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顺手丢进旁边的竹筐里。挖土豆的动作熟练又带着点孩子气的雀跃,完全看不出白天那个智斗恶徒的机敏模样,倒像个真正的小农女。
收完土豆,她又走到旁边一块地。这里种着一排排翠绿欲滴、挂着红红绿绿小果的植株——辣椒!是她从杨大叔那里买来辣椒,自己取的种子,宝贝得不得了。
“小辣椒啊小辣椒,快快长,多结籽!”宁莞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一株辣椒苗,给略显干燥的根部浇上一点稀释过的灵泉水。她摘下一个红得发亮、形状尖尖的朝天椒,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辛辣刺激的香气直冲脑门。“嘶…够劲儿!等到了蜀地,配上牛油,嘿嘿…”她仿佛已经闻到了火锅沸腾的香气,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心地把辣椒放进另一个小布袋里,这些都是留种的宝贝。
打理完辣椒地,她又巡视了一圈她的“百草园”。这里种着各种常见的草药,三七、薄荷、艾草、金银花…都是她日常练习制药和以备不时之需的。她用灵泉水精心浇灌,草药长得格外茁壮,叶片肥厚,药气浓郁。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直到把新收的土豆堆好,辣椒种子晾晒起来,草药也打理清爽,宁莞才满意地拍拍手。她走到灵泉池边,掬起一捧清冽的灵泉水洗了把脸,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浑身的疲惫仿佛都被涤荡一空。
“好了,该干正事了。”她擦干手,走到空间一角。这里摆放着一个简单的竹制书架和一张小案几。案几上摊开着一本厚厚的、纸张泛黄的古籍——《青囊秘要残卷》。这是她偶然得来的医家宝典,记载了许多奇方妙法和疑难杂症的解法,但有不少残缺晦涩之处。
宁莞盘膝坐下,神情变得专注而沉静。她取出一套精致的银针和几味研磨好的药粉,对照着医书上的图谱和解说,开始在自己手臂的穴位上小心翼翼地尝试、推演。时而蹙眉深思,时而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手指在空气中虚划着经络走向。空间里一片静谧,只有她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低低的、投入的自语:“…气行少阳,当佐以引经…此方配伍似有冲突,需用寒水石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