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那眼神，又委屈，又受伤，还带着一股子偏执的疯狂。
“为什么不可能？”
他声音嘶哑地问。
“小艾，你告诉我，我到底哪儿做得不好？”
“你说啊！”
“我可以改！”
“我什么都能为你改！”
他猛地提高了嗓门，几乎是在吼。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
“难道那些感情都是假的吗？！”
人群里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你告诉我！”
他死死盯着钟小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是不是因为那个林远？！”
提到林远，他声音里淬了毒似的。
“是不是他跟你嚼舌根了？！”
钟小艾气得浑身发抖。
她最恨的就是这个！
死缠烂打！
还把别人扯进来！
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侯亮平！”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不住的怒火。
“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分手是我提的！”
“跟别人没关系！”
“你听清楚没有？！”
“请你自重！”
“也尊重我！”
“我不信！”
侯亮平跟弹簧似的猛地站了起来。
“我不信！”
他情绪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伸手就想去抓钟小艾的手。
“小艾！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眼眶通红，像要吃人。
“告诉我你不爱我了！”
“你说啊！”
“答应他！答应他！”
人群彻底炸了锅。
“在一起！在一起！”
起哄声、口哨声混成一片，几乎要掀翻整个操场。
钟小艾被逼得连连后退，脸上血色尽失，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