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快速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心底一阵沉重,但更多的是坚定。
“这院子里的游戏规则,谁懂得掌控,谁才能生存下去。”
他站起身,走进屋内,轻轻关上门窗,心中暗自发誓:“无论风雨,我都要守住这袋白面,不让他们得逞。”
月光洒满四合院,风铃声再起,带着隐隐的紧张气息,仿佛预示着接下来更激烈的争斗即将展开。
徐峰低着头,在灯下缝缝补补着旧布袋,那白面的事始终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一刻不敢松懈。夜里院子太静,静得他总觉得有人在窗外踱步。虽然布置了绳索机关,哪怕是踩一脚地砖都会牵动铜铃作响,可他还是不放心。
“他们能夜里摸进来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眼皮微动,脑中盘算着,“如果真有哪天我不在屋里,万一机关被他们躲过去,那袋白面就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手指一顿,针头扎破了皮,渗出一点血。他咬了咬牙,放下手中活计,目光投向屋角那口小木柜,柜里装的,正是那袋被他层层包裹的白面。
徐峰目光定了定,心底有了决断。
“不能把所有宝贝都露在明面上。”他喃喃道,站起身,将白面从柜子里拎出来,一步步走向灶房。
灶房冷清得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黑瓦斑驳,墙边一口大缸,里面装着家里常用的粗盐。他打开缸盖,一股浓烈的咸味扑鼻而来。他深吸一口气,从角落里拖出一个和白面袋一样大的旧麻袋,熟练地往里装盐。
“换成盐,外形一样,分量也一样,谁看得出来?”
手指碰到粗盐的颗粒,他心中不自觉浮起一丝冷笑。他把袋口仔仔细细封好,又特意弄脏几块布条缠在袋口,看上去和那袋白面一模一样。然后,他悄悄地把假袋子放回木柜,将真正的白面藏进了自家灶台下那格老式储藏格中,最底下压着几块破旧砖头。
“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他们绝对找不到。”他站在灶台前,轻轻拍了拍砖头,像是确认这座藏身处的隐秘性。
刚回到屋里,忽然听到院门“咯吱”一声轻响,接着是几声极轻微的脚步声,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却落在了徐峰心头。他迅速熄了灯,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猫一般蹿到门后,手握木棍,屏气凝神。
脚步慢慢靠近储藏柜。
“就这了。”一个低声的耳语,带着压抑不住的得意。
是贾张氏的儿子,还有另一个声音,沙哑低沉,应该是巷口老三——那家年纪最大的单身光棍,向来跟贾张氏不对付,却在利益面前走到了一起。
“你确定他这会儿睡了?”老三小声问。
“睡了,我听了半天,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累得不轻。”贾张氏儿子声音低低的,兴奋得发抖,“你放心,今天他白天忙了一整天,肯定睡得死。我都观察过了。”
徐峰咬了咬牙,眼睛紧紧盯着门缝。他心里清楚,这假白面袋子如果没人动手动脚还好,一旦动了,必定有事儿。他悄然挪步,身体贴着门缝,不动声色。
两人摸到柜前,缓缓打开柜门。贾张氏儿子双手探进去,费力地将袋子拖了出来。
“嘿嘿,果然还在。”他低声笑着,“你看这分量,沉得很,咱俩分开背,晚上出去,没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