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和高律师与时遇谈到将近九点半,她随手招了下服务员,说要买单。
时遇说他买。
秦桑微笑着说,她在这里要住宿一个月,在餐厅消费直接挂在她房账上就行。
时遇笑笑,便也没同她争。
傅霆深也早已吃完了,之后点了杯咖啡。
一直闷着一肚子气默默监视着秦桑这边的动静。
见她买单时,不是刷卡或是付现金,而是拿起服务员给的笔,在账单上刷刷写了下就行。
这不明显是在签单吗?
看来这女人果然是住在这里啊,而且看样子还像是长住。
傅霆深为确定了这件事,有些小兴奋,不过更多的还是感到生气。
这个女人为躲避他,竟然连风华里的房子都不住,跑来住酒店!
他这个丈夫难道是瘟神吗,就这么让她避之而不及?
在公司不愿意与他谈私事,下班了又存心躲着他,不接他电话,也不回他信息。
故意断绝一切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他还怎么跟她沟通?
她就算再怎么生他的气,好歹也要给个机会他好好哄哄她,好好解释,或是好好恕罪吧?
这个臭女人,对他这个老公是真绝!
傅霆深实在感到郁闷至极。
见秦桑签完单后,与那两个男人再交谈了会儿,三人便都准备起身了,他随即也将身子马上俯低了些。
时遇挪开椅子站起身后,抬手轻揽了下也已经挪开椅子站起身的秦桑的后背。
让她不落在他的后面。
这个完全下意识的细微的小动作,被傅霆深不远不近地看在眼里。
他顿时醋意翻涌,也怒火中烧。
不过随后,他眸子瞪得大大的,更多的是感到震惊。
因为他看清这个男人的脸了!
这不是他大学毕业那年,刚好也是在十月份,在那家画廊买《初升》那幅画的画廊老板吗?
那天,他跟这个年轻的老板还很投机地交谈了好一会儿。
这些年他也听闻了,那家画廊老板是云城时家的二公子,叫时遇。
时家是云城有名的书香世家及儒商。
祖上几代,曾出过一些很有才情的人物。
家族主要做的是古董与古字画生意,在云城乃至全国的口碑都颇佳。
傅老爷子在老宅收藏的古董与古字画。
不少便是来自时家经营的百年老字号店铺。
他上次带秦桑和儿子回老宅时,送给老爷子的两件古董便是在时家开的店铺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