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娥握着布兜子,语气冰冷,
“你看大姑姐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在她面前永远矮一头。她把玲子接走,对侄女好一点,就成了咱家的恩人,真是可笑。
当初,但凡婆婆让她把工作留到家里,有工作的人就是我,如今领退休金的也是我。
家里有钱有工作,玲子还用得着她张罗?平白无故欠别人这么大一个人情。你还想让我高高兴兴的认了,凭什么?”
看着老妻愤怒的表情,李和平震惊的看着她,
“你咋会这么想?纺织厂的工作是大姐自己打听到的招工信息,自己考进去的,爸妈没费一点力。当初妈已经给你解释清楚了,你咋还执拗着走不出来?”
“话都被你们说了,我哪知道真假?婆婆从一开始就看不上我,指着我的鼻子骂也不是一两次了。”
说起往年的委屈,宋月娥眼睛都红了,
“我一辈子为老李家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到头来这个怨,那个恨,我到底图什么?”
“越说越离谱,谁怨你了?咱家不一直挺和谐的吗?”
李和平瞅着媳妇愤愤不平的样子,叹口气,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姐的工作真是她靠自己进的,跟爸妈没关系,这事我知道的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