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樊胜美兴奋地向林悦展示“传家宝”时，拍卖师正在台上高喊：“帝王绿手镯，起拍价三百万！”林悦看着她眼底的期待，忽然想起自己十九岁时，父亲第一次带她参加拍卖会的场景——那时她举牌拍下钢笔，只是因为“数字吉利”。
“樊姐的眼光真好。”她轻轻转动对方手腕，露出隐藏的裂纹，“不过这种老坑翡翠需要定期用白茶油养护，否则容易变种。”她从手袋里取出名片，“这是我常去的珠宝鉴定师，报我名字可以加急。”
樊胜美看着名片上的“GIA认证”字样，忽然想起上周在专柜，柜姐也是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告诉她：“您试的这款包，我们店只有VIP才能预订。”翡翠项链突然变得灼人，她借口补妆冲进洗手间，听见隔间里有人小声议论：
“看见2202室那个女人了吗？王总送她的翡翠都是假的……”
镜子里的倒影突然扭曲。樊胜美想起今早王柏川的电话：“宝贝，等拿下林氏的融资，我给你买真的鸽子蛋。”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是这场“攀附游戏”里的棋子，而林悦——那个永远穿着高定、随手就能掏出鉴定报告的千金小姐，才是掌握棋盘的人。
第三节 智能合约的“蝴蝶效应”
深夜十点，关雎尔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智能合约代码，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不敢按下保存键。根据林悦给的算法，她竟在公司的跨境支付系统里，发现了价值三千万的虚假交易记录。
“需要我陪你去报警吗？”林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递来杯热可可，“证据我已经用区块链做了存证，就算他们删改数据库，上链的哈希值也能作为呈堂证供。”
关雎尔猛地转头，看见女孩眼底的坚定。她想起上周在图书馆，林悦手把手教她用Solidity语言编写智能合约，袖口滑落露出的旧疤痕——那是她说“小时候学击剑留下的”。此刻这道疤痕在台灯下泛着微光，像某种隐秘的勋章。
“可是……这会影响我的实习转正。”关雎尔攥紧鼠标，“如果高层知道是我发现的……”
“真正的聪明人，不会让污点成为晋升的筹码。”林悦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你看这串代码，就像蝴蝶翅膀——看似微小的改变，却能引发整个系统的震荡。”她忽然指向窗外，欢乐颂的霓虹在雨夜中明明灭灭，“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成为那只推动正义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