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狼主之妻胡善祥之名,以狼主之裔朱念祥之血,恳请月神……”咒语未说完,祭坛突然剧烈震动。胡善祥看见念祥的红痣竟开始流动,在月光下化作一道血线,顺着她的手臂流向远方——那是朱瞻基所在的方向。
卯时,江南医馆。朱瞻基在剧痛中醒来,看见胡善祥的贴身丫鬟春桃跪在床边,手中捧着个蓝玫瑰木盒:“陛下,娘娘用自己和小郡主的血为您解毒,此刻正在蓝陵小筑静养。”他掀开被子,发现胸前的刺青竟变成了蓝玫瑰的形状,与胡善祥后颈的烙痕完美契合。
“带我去见她。”他挣扎着起身,惊鸿剑刚握在手中,就听见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斥候冲进屋子,呈上染血的蓝玫瑰:“陛下!蓝陵小筑遇袭,娘娘和小郡主……”话音未落,朱瞻基已冲出门去,马蹄溅起的水花中,他看见蓝玫瑰花瓣上的血迹——那是胡善祥的血。
巳时,蓝陵小筑一片狼藉。朱瞻基踩着满地蓝玫瑰花瓣冲进卧室,看见胡善祥抱着念祥蜷缩在床角,她的翟衣已被鲜血浸透,念祥眉间的红痣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他扑过去抱住她们,听见胡善祥用微弱的声音说:“毒……解了吗?”
“解了,都解了。”他哽咽着点头,指尖抚过念祥的眉心,那里只剩下淡淡的疤痕,像朵即将凋谢的蓝玫瑰,“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胡善祥轻笑,摸向他胸前的蓝玫瑰刺青:“因为你是狼主,是皇帝,但首先……是我的丈夫。”
午后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棂照进来,胡善祥看着朱瞻基眼中的泪光,忽然想起前世他在冷宫抱着她哭的模样。那时他们没有机会说再见,而今生,她终于能在他怀里,说出藏了两世的话:“朱瞻基,我爱你,从前世到今生,从未变过。”
“我也是。”他低头吻她,这个吻带着恐惧、感激与深深的爱意,“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哪怕是死,也要一起。”胡善祥点头,指尖与他的十指相扣,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这次,他们的心跳终于完全同步,像极了极光下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