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席上。
一众评委从苏灿开口的第一句起，就再也没有说话。
他们见过无数惊艳的舞台，听过各种世界级的音乐作品，见证过太多传奇歌手的诞生。
但此刻，他们却仿佛成了一个个最普通的听众，被那摄魂夺魄的戏腔牢牢锁住，震撼得连思考都变得迟缓。
“这……这到底是什么？”
评委席上的着名歌剧女高音艾琳，全程屏住了呼吸。
她是最挑剔的评委之一，向来以严苛着称。
但这一刻，她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眼眶微微泛红。
她的专业素养告诉她，这首歌的演唱技巧复杂到极致，每一个音调的转折、每一处气息的掌控，都超乎想象。
而她的情感却告诉她，这不仅仅是一场表演，而是一种穿透灵魂的诉说——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抓住了她的心脏。
“太美了……太震撼了……”
艾琳的手掌死死按在评委席上，指节发白。
另一位评委，米国流行音乐制作人莱恩，向来对古典风格的音乐不太感冒。
但此刻，他的脸上满是惊愕，手指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像是想去抓住什么。
他低声喃喃：“天呐……这就是华夏戏腔？”
“为什么，我听不懂歌词，却感觉心口像被重重敲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像是个误闯古老世界的旅人，站在残破的戏台下，看一个孤独的戏子，在大火漫天的战场上，以血染红戏服，唱尽最后一曲。
震撼，无以复加！
但在所有评委之中，震撼最深的，莫过于弗兰克教授。
这位全球音乐大奖组委会的临时会长，此刻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叹与遗憾。
他不是普通的评委，而是世界级的音乐学者，见证过无数音乐流派的诞生、兴衰，亲耳听过最顶级的歌剧、民谣、蓝调、爵士……他以为自己对世界音乐的认知已足够广博。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对华夏的戏腔一无所知！
“我居然从未真正研究过它……”
弗兰克教授的手慢慢握成拳，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苏灿，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懊悔与遗憾。
如果自己懂华夏戏腔，如果自己熟悉这种音乐，他一定能听懂更多，一定能更加深刻地体会这首歌的震撼与魅力。
但他听不懂！
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羡慕那些华夏观众，他们一定能真正听懂苏灿的每一句歌词，每一个音符背后的情感，每一丝戏腔里的悲欢离合。
弗兰克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微微颤抖：“这首歌……让我有种恨不得重头学起华夏戏曲的冲动。”
他说完这句话，周围评委纷纷点头，有人更是深深叹息。
——他们都懂音乐，却不懂华夏戏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