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司命玉牌留给我?"陈墨摸出玉牌,月光透过帐篷缝隙照在上面,浮现出模糊的"司命"二字,"你失踪这些年,到底......"
"在古墓最深处的阴河里。"陈父指腹划过玉牌边缘的裂痕,"他们用我的血养阵,我用玉牌锁了自己的命,等的就是今天。"他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落满月光,"小墨,你比我当年稳。
昨天你说不选回溯......"他笑了,"你娘要是活着,肯定说你像她,重情义。"
陈墨的鼻子突然发酸。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想起这些年在博物馆值夜班时,总觉得父亲的影子在展柜间晃。
他张了张嘴,却只说出:"爸,这次......别再走了。"
陈父没说话,只是用力拍了拍他肩膀。
那力道和记忆里送他上小学时一样,带着老茧的温度。
帐篷外传来张凯的吆喝:"老周头你别偷吃压缩饼干!
苏姐说那是应急粮!"陈父转身要走,又停住:"墓门的封石上刻着'黄泉不渡',是商盟的标记。
见到血雾别慌,玉牌能破他们的幻。"
"知道了。"陈墨攥紧玉牌,看父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山风卷着松针味灌进领口,他摸出手机,系统面板上的因果预览正在跳动——云栖山的轮廓像活过来的青铜兽,而幽冥殿的位置,那团血雾比昨夜更浓了。
夜幕彻底降下来时,帐篷里的灯全灭了。
老周拍了拍胸前的背包,里面传来黑驴蹄子碰撞的闷响:"装备齐活,黑驴蹄子、糯米、朱砂,还有苏姐给的避阴香。"
张凯蹲在地上擦罗盘,铜面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罗盘指针刚才抖了三回,前面肯定有阴脉。"
苏檀把最后一管荧光颜料塞进袖口,避阴玉贴着皮肤泛着幽光:"我数过,从山脚到墓门有七处阴阳眼,得绕开。"她抬头看陈墨,"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