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按住陈墨的手腕,避阴玉贴着他皮肤的凉意顺着血管往上窜,"预览里你握剑的画面,剑身上全是血。"她的拇指摩挲着他腕骨,那里有道淡白的疤,是三年前夜探老宅时被阴藤划的,"你是司命殿最后一脉,不能当诱饵。"
赵云飞把刀"啪"地拍在桌上:"我当诱饵!
老子皮糙肉厚,那什么黑氅老鬼要是敢碰我,电得他魂儿都冒蓝烟!"
李长生的雷纹镜突然震了震,镜面黑雾凝成个"危"字:"小友的因果预览能看到长远,你们看不到的是——若陈墨不进主祭坛,这局,破不了。"他颤巍巍举起镜,黑雾里隐约浮出陈墨站在青铜剑前的影子,身后是铺天盖地的黑幡,"商盟要的是司命殿的血脉,他们设了千年局,等的就是这一夜。"
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
陈墨能听见苏檀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撞在他肩窝;赵云飞的战术刀在桌上滚动,金属摩擦声刺得耳膜发疼;李长生的雷纹镜嗡鸣着,像极了老宅那口老钟报丧的调子。
"就这么定。"陈墨抽回手,在苏檀手背轻轻按了按,"我进主祭坛,不是当诱饵。"他指腹蹭过地图上那个暗红光点,"因果预览里,我握的那把剑......"他抬头看向苏檀,"是你修复的那把西周青铜剑,剑鞘内侧刻着'司命'两个字,对吗?"
苏檀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想起三个月前修复那把剑时,用显微镜才看清的极小铭文——确实是"司命"二字,当时她以为是匠人的私刻,此刻却像被雷劈中般,后颈泛起凉意:"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刚才。"陈墨摊开掌心,金芒里闪过剑鞘内侧的铭文,"因果预览能看到选择后的结果,也能看到被时间掩埋的真相。
那把剑,是我爹留给我的。"
赵云飞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扯下战术背心扔在桌上,里面的防弹插板哐当坠地:"老子去检查突击组的装备。"他弯腰捡插板时,后颈的汗湿了衣领,"半小时后集合,谁要是没穿防弹衣......"他抬头冲陈墨咧嘴笑,眼尾发红,"老子用电击棒抽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