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突然震动,因果预览功能自动开启——他看见老茶馆二楼雅间,红木桌上摆着半块青铜令牌,和苏檀在鼎里找到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牌上刻着"司命"二字,被烛火映得发红。
晚上九点,陈墨换了身黑色卫衣,把镇鬼符塞进袖管。
他经过博物馆大厅时,西周青铜觥在玻璃展柜里泛着冷光,像在盯着他。
三个月前他就是在这里触碰到它,开启了这一切。
那时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夜班,现在他知道,所有的巧合都是宿命的伏笔。
西市老茶馆离博物馆三公里,骑共享单车十分钟。
陈墨把车停在巷口,路灯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树影。
茶馆门楣挂着褪色的"听风"木牌,门帘是蓝印花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暖黄的灯光。
他刚跨进门,堂倌便迎上来:"先生楼上请,雅间留着。"
二楼雅间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陈皮普洱的香气。
陈墨推开门,首先看见的是窗台上的青铜令牌——半块,和系统预览里的一模一样。
桌旁坐着个穿灰布衫的老头,正往紫砂壶里续水,抬头时,眼角的皱纹里全是笑:"小陈啊,你爹当年也爱坐这个位置。"
陈墨的呼吸突然一滞。
他认出了这张脸——在父亲旧笔记本的夹页里,有张泛黄的合照,两个年轻人站在青铜鼎前,其中一个就是眼前的老头。
"我是赵明。"老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爹陈玄通是我师兄,当年司命殿覆灭,我们走散了。"他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打开是块完整的青铜令牌,"这是你爹留给你的,他说等你能触碰到青铜觥那天,就把这个交给你。"
陈墨的手在发抖。
他接过令牌,掌心传来熟悉的温热,和小时候父亲抱他时的温度一模一样。
令牌背面刻着"墨"字,是父亲的笔迹。
"黄泉商盟要在黎明开七处阴市,汇阴气入主鼎。"赵明的声音突然沉下来,"主鼎在镇北古墓最深处,他们用你爹的血养了十年。
你以为你能进古墓踩点?
他们早布了局,就等你自投罗网。"
陈墨猛地抬头:"那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黄泉商盟的老东西们疯了。"赵明拍了拍他手背,"他们要复苏的不是商盟,是黄泉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