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云完成化神突破时,其识海已扩张为直径百里的内天地,二十四条能量河(对应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时间、空间等基础法则)如银链般环绕元婴。突破瞬间,二十四法则之力骤然共鸣,在识海穹顶凝成半透明的法则胎膜—— 这层由规则光纹交织的薄膜,表面流动着玄奥的天道符篆,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太上化神诀》中记载的天地二十四则。
胎膜上的纹路会随萧云心念动态变化 —— 催动“火之炎上规则”时,膜面浮现赤红色火山喷发火篆;运转“空间折叠规则”时,纹路扭曲成莫比乌斯环形态。这种可视化的规则演绎,使他能直观观察法则间的相互作用。
此时小世界内除二十四条能量河外,尚无实体地貌,空间中弥漫着混沌色的“化神之光”,如同宇宙初开的虚无状态。
萧云第一次在识海看见空间规则能量河时,它还只是条淌着青蓝色微光的细流,像条被揉碎的银河,沿着识海底部蜿蜒。直到他在一次穿梭撕裂空间摸到那块悬浮的空间晶核,能量河水突然打了个旋——就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里猛地钻出无数水晶颗粒,每颗都闪着北斗星似的光。那些光点刚浮出来,就自发连成线,在能量河面上织出透明的网格,像老木匠用墨斗弹出的经纬,把流动的河水框成了方格子。
后来在万仞山巅感悟空间折叠时,更神奇的事发生了。能量河水流着流着突然停住,水面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挤出一道道深色褶皱。萧云盯着那些褶皱看,发现里面藏着细碎的金光,像蝉翼上的纹路,仔细辨认才看出是天道空间法则的本源符文。有次他试着用意识拨弄褶皱,能量河水竟像活物般卷起来,把外界一块碎石吞进去又吐出来——再看那石头,已经出现在三里外的树梢上,连沾着的泥土都没抖落半分。这时候他才明白,那些在能量河水里扭成麻花的褶皱,原来是天道法则在教能量河水“叠纸”,把万里距离折成掌心大小。
识海里的时间河起初是条不起眼的银线,流得比现实世界慢三分,像块走不准的老怀表。直到他在落日山脉峡谷捡到那片嵌着日晷纹的残片,银线突然涨成小河,水面浮起一圈圈金色涟漪,每圈涟漪都刻着时辰刻度,随着水流旋转时,竟能照见峡谷里昨天飘过的云。有次暴雨突降,他看见时间河水里漂着片枫叶,叶尖的露珠正顺着叶脉往回流——那是天道时间法则在教时间河水“倒带”,把流逝的光阴重新纺成线。
真正的剧变发生在冰凰宫玄冰洞底。当他把千年冰髓融入时间河心,银色河水骤然结冰,却不是普通的冰,而是像琥珀般透亮的“时间晶体”。晶体里流动着细密的金光,组成无数个倒转的沙漏,每粒沙子落下时,晶体表面就会浮现过去某个时刻的画面:先是他三天前练剑的影子,再是十年前传功殿秦渊长老教他识符文的场景,甚至能看见冰髓形成时,第一滴岩浆冷却的瞬间。有回他不小心碰掉晶体一角,碎块里的金光竟飘进现实,让桌上枯萎的兰草重新抽出了新芽——那些藏在冰晶里的天道时间法则,正顺着河水的脉络,把“枯萎”的时间重新搓成“生长”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