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这才注意到全息屏上的数据洪流——原本混乱的量子比特流正被胚胎模型过滤、重组,形成清晰的代码链。那些被他亲手编写的病毒程序正在自我复制,每一道代码末尾都缀着"龙氏复仇基金"的标签。
"虫群被反编程了!"苏晚晴的声音带着哭腔,"它们把量子芯片里的杂质堆成微型胚胎模型,用这些模型当'催化剂'......"
监控画面切换至量子中心机房。原本呆板的运维机器人突然调转机械臂,将维护工具插进服务器接口;清洁无人机撞碎玻璃,用碎片在地面画出和胚胎脐带相同的纹路;甚至连空调出风口都渗出淡金色的液体——那是被分解的量子芯片杂质,正在凝结成新的神经突触。
血晶倒计时突然加速:71:12:33 → 70:59:01。
"操!"林陌一拳砸在操作台上,金属面板凹陷下去,"它们在用我们的技术造自己的服务器!"
第二焚:数据羊水
胚胎的啼哭化为电磁风暴时,整个喜马拉雅山脉都在震颤。林陌的耳麦里炸开刺啦的电流声,那是全球七十亿台电子设备同时发出的尖叫——从东京的智能马桶到纽约的交通信号灯,所有联网设备都在播放同一段画面:暗河首脑举着枪,枪口对准襁褓中的婴儿。
"他在用你们记忆攻击!"暗河首脑的尖叫混着杂音,"那段视频是伪造的!当年空难......"
话音未落,画面突然扭曲。婴儿的脸变成了林陌,婴儿的手变成了南宫月的唐刀,婴儿的眼泪变成了苏晚晴的凝血素。无人机群集体倒戈,机翼展开的画面里,暗河首脑的脸正在融化,露出底下布满神经束的头骨。
"它在篡改我们的记忆!"苏晚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生物芯片在发烫,那些画面......是我小时候在医院打针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