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焦土。” 林陌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宣告终结的冷酷,“该破产的破产,该清算的清算,该被银行、债主、愤怒的业主撕成碎片的……就让他们撕。”
“焦土政策?!林陌!你好毒的心!” 赵东明猛地站起,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剧烈摇晃,指着林陌的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你这是要挖我的祖坟!要让我赵东明死无葬身之地!我告诉你,休想!我死也不会签字!这三块资产,谁也别想动!它们是赵家的根基!”
他状若疯癫,唾沫星子喷溅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然而,就在这暴怒的顶点,异变陡生!
“呃——嗬嗬……” 赵东明喉咙里猛地发出一串怪异的气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他暴怒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即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骨髓深处的剧痛所取代。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骤然瞪大到极限,眼球可怕地向外凸起。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
“噗——”
一大口粘稠、腥臭、闪烁着诡异金属光泽的黑血,猛地从他大张的口中狂喷而出!
浓稠的黑血如同腐败的石油,带着刺鼻的腥甜铁锈味,狠狠泼洒在光洁的红木会议桌上。血滴溅开,竟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响,桌面瞬间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焦黑小坑,腾起缕缕带着恶臭的青烟!
“啊——!” 离得最近的女高管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向后躲去,高跟鞋都甩掉了一只。
整个会议室瞬间乱成一团,惊恐的尖叫、椅子翻倒的碰撞声、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赵东明像一截被砍倒的朽木,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厚地毯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他昂贵的西装前襟被黑血浸透,裸露在外的皮肤,尤其是脖颈和双手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条条蚯蚓般扭曲、蠕动的青黑色凸起!那些凸起物在他皮肤下疯狂地窜动、增殖,仿佛活物,每一次蠕动都带起赵东明身体一阵更剧烈的痉挛和痛苦的嗬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