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包里却不是头花,而是一包饱满圆润的榛子。
老林同志顿时来了精神,一巴掌拍在苏爸的肩膀上:“嘿!你看、你看你看,我闺女给我邮榛子了!”
苏爸:“……”
他今天就不应该来!
老林同志拿了颗榛子,放嘴里用后槽牙咬开,捡了榛子仁放进嘴里,笑得像弥勒佛:“哎呀,我闺女孝顺呀,还得是东北的榛子香,真香呀……老苏你干啥?你家不缺榛子吧?昀承在东北两年多了,你找你儿子要去啊!”
苏爸咬牙切齿,嘴角挂着冷笑:“怀洲去西北也好几个月了吧,他给你邮西北的特产了吗?”
“啊?你提醒我了,明儿我得问问,这小子好几个月没来个电话,也不知道还活着不。”
“你这个心态就很好,这些年我也一直当那混小子死外边了。”
……
被亲爹以为死在外边的俩人此刻的境况不尽相同。
苏少校这会儿正在温暖的小屋里帮心上人开罐头,那瓶盖太紧了,林家小姑奶奶虽然能一刀废了人一条胳膊,但开不开瓶盖也是很正常的呀。
林少校这会儿也在开罐头,不过他身边既没有火炕也没有姑娘——
“最后一个罐头了,再冲不出去,咱用不着等他们攻上来就先饿死了。”
他瘦了一大圈儿,嘴唇没有血色,左脸上一道寸许长的血道子已经冻住了。
“来,把干粮都拿出来,吃饱了咱就去掀了孙子们的老窝!”
……
林爸连嗑二十几个榛子,腮帮子都酸了才停下来。
闺女的爱呀,真香,就是有点儿费牙。
苏爸瞥了他一眼,起身去门口,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锤子。
林爸嫌弃的撇撇嘴:“一看你就是没有闺女的人,我闺女的关爱怎么能用冷冰冰的锤子敲开呢?”
苏爸:“……”
林爸乐呵呵的把榛子壳扔进垃圾桶,擦了擦手之后拿起一个“兰”字纸包,打开来一瞧,直接说:“真不愧是我闺女弄的头花,好看的呦……”
苏爸翻了个白眼,说:“你让我挑挑,我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