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从后面跟上,手里拎着捆“占道警示锦牌”,牌上绣着红圈叉。
“哀家让阿月织坊绣了千面,插在界线上。牌角挂着铃铛,摊子过线就响,比官差喊着管用。”
“前儿秀儿娘的针线摊越线,铃一响,她自己就挪了。”
小张接过锦牌,眼睛亮了。
“这牌上的汉越文,张屠户准能看懂!他昨儿还跟我爹说‘不知道线在哪儿’,这下响铃提醒,看他还挪不挪!”
“道路设计院”的泥地上。
老陶正蹲在“街道模型”旁,用锦线勾勒暗渠走向。模型用锦灰瓷做的,朱雀大街的“锦钢碎石路”泛着青,西市的“锦瓷渗水井”像颗颗白瓷珠。
越人骆越摸着模型上的“骑楼”,藤编的廊檐颤巍巍的。
“这廊檐跟我们越人的‘干栏’一样,能避雨!去年雨季,我那织锦摊淋坏了三匹布,其中一匹还是阿罗憾订的,赔了半贯钱——有这骑楼,再也不怕了。”
刘妧取过“骑楼图纸”,指尖点着商铺位置。
“此处商铺需统一外扩三尺,用锦藤搭建——藤条缠波斯羊毛线,比木头经晒,还透着股异域的巧劲。”
旁边的工匠小声嘀咕。
“外扩三尺,王记杂货铺的王掌柜怕是不乐意,他总说‘寸地寸金’,前儿还跟隔壁争半尺地吵了架。”
“王掌柜?”骆越笑了,摸出个酒葫芦。
“他上月暴雨,货淋坏了五坛酒,抱着酒坛哭了半宿。我去说,就提那五坛酒,保管他点头!”
陈阿娇拿起模型里的小锦人,往骑楼下一放。
“让他们看看,下雨时顾客都往骑楼里钻,生意只会多不会少。前儿波斯商人阿罗憾说,他在罗马的铺子,就因有骑楼,雨天交易额比别家高五成!”
骆越立刻接话。
“我这就去跟越人商户说!他们信我,说‘骆越叔吃过的盐,比他们喝的水多’,我这就揣着模型去,让他们亲眼瞧瞧!”
西市茶肆的八仙桌上,铺着“铺路公示锦图”,红的是挖暗渠的,蓝的是铺锦灰砖的,黄的是便民通道,像幅花花绿绿的织锦。
王老实趴在图上,用手指着便民通道。
“秀儿,你看这道绕不绕?从东市到西市,比原来近了半里地!你娘的女红铺,送货能省两刻钟,再也不用急着赶工了。”
秀儿指着图角的小人。
“爹,这通道宽五尺,能过马车呢!昨儿我见罗马使者的翻译官来看图,他用波斯语跟随从说‘比他们的军用道还周全’,我听懂了‘周全’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