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公可知莎车国的'骆驼税'?"莎车王弟的税务顾问阿合买提掀开羊毛毡帽,露出缠着算学公式的头巾,"骆驼按齿龄计税,商队按货物估值,连王庭金冠都要折算成羊奶。"他展开的皮质账本上,粟特文与算学符号交织,"骆驼税=存栏数×齿龄×牧草价"的公式旁,画着只栩栩如生的双峰驼,"贵国若再守旧,丝路商贾恐笑我大汉无税政可言。"
李崇的管家突然剧烈咳嗽,袖中磁石滚落。阿瞒的导盲犬"追风"立即扑上,爪子按住那块刻着符文的石头——其樟木香与钩弋宫"祥瑞事件"的香料成分相同。霍去病从飞檐跃下,他的护腕刻着北军军徽,腰间悬着算学税务稽查令:"隗崇,你私铸的算学弩机零件,怕是用逃税的铜料造的吧?这磁石上的符文,与匈奴巫祝的诅咒符一模一样。"
申时三刻,演武场化为验田台。张小七操控的"木鸢"振翅升空,这架仿照《墨经》记载复原的飞行器翼展五尺,机腹嵌着青铜摄像机,机翼上刻着"飞鸢一日千里"的铭文。当它掠过李崇田庄时,抛下的智能土壤监测仪如蒲公英般散落,全息地图上顿时绽开数千个红点——那是未申报的隐匿良田,其间还夹杂着几处用算学符文标记的窖藏。
"此乃祖上祭祀田!"隗崇额角冒汗,却被算学碳十四测年仪打断。仪器的铜盘转动三圈后,竹简吐出"墨迹氧化五年"的结果。刘妧将伪造地契掷于案上,算学显影液下,"钩弋宫印"的朱砂新鲜如昨:"五年前你祖父刚下葬,这'三代单传'的地契,是从哪座坟里挖出来的?难不成你家祖坟能生地契?"
亥时初刻,司农寺烛影摇红。刘妧用算筹在沙盘上摆出陈留郡的人丁田产,红筹代表豪强,不过三十余枚;蓝筹代表贫农,密密麻麻铺满沙盘,如繁星缀空。徐偃忽然从锦盒中取出一枚青铜算筹,筹身"文景"二字被磨得温润:"先父曾用此筹算'三十税一'的富民账,那时的算赋,是百姓田间的稻穗,不是豪强窖里的黄金。如今这红稀蓝密的沙盘,倒像是豪强剜去了百姓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