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气色不错。"霍去病策马经过南阳商队,护腕上的百炼钢饰件反射阳光,刺得宋缺眯起眼。这位骠骑校尉的马鞍旁挂着青铜酒葫芦,葫芦上的"骠"字与刘妧掌心的胎记如出一辙,葫芦口还沾着昨夜试酒的痕迹。宋缺勉强笑道:"托校尉福,昨日试了公主的'清露',多年的老寒腿竟轻了几分。"他下意识地揉了揉膝盖,那里确实不再像往常般刺痛。
霍去病挑眉,他知道这是刘妧特意让宋缺体验的"祥瑞效应"。昨夜他亲自监督,在酒中加入系统调配的止痛药剂。"前面就是乌鞘岭,"他伸手指向远处的隘口,铠甲接缝处渗出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着盐晶,"宋大人可听说过'一日过三关,关关有狼烟'?"宋缺的脸色发白,他当然知道,那是匈奴马贼常出没的险地,喉咙不由得发紧。
申时三刻,商队进入河西走廊。刘妧坐在主车中,透过镂空车窗观察地形。车壁雕着的云气纹间,嵌着她命少府工匠磨制的薄琉璃片,可清晰视物。系统雷达显示前方二十里有三处热源异常,她摸出袖中的"预警纸鸢"——竹制风筝上绘着北斗七星,鸢尾系着染成朱色的麻线,实则内置微型信号发射器。紫萸将纸鸢放飞,风筝升空后突然发出清越的凤鸣,那是系统控制的哨音,惊得路边吃草的驴子竖起耳朵。
"公主真是神人!"驾车的老仆看着纸鸢逆风直上,惊得差点松开车缰,手中的牛皮鞭掉在踏板上。刘妧轻抚车壁的祥瑞纹章,想起今早刘彻的密语:"阿妧的纸鸢比朕的八百里加急还快。"此刻,她能想象霍去病收到信号后,正率领羽林卫抄近道迂回,马蹄踏在戈壁上的震动仿佛透过车底传来。
夕阳将戈壁染成血色时,果然有匈奴马贼从红柳丛中杀出。为首的左贤王帐下裨将屠耆(与归化首领同名)挥舞着青铜刀,刀刃上的缺口正是去年被霍去病所伤,缺口处还凝着暗红的锈迹。宋缺看着对方旗帜上的狼头,袖中藏着的硫磺包险些掉落——这是他与匈奴约定的纵火信号,包角的粗麻线已被汗水浸透。
"杀!"屠耆的马刀劈向宋缺的商队,却见对方车队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中间的百炼钢弩车。刘妧站在主车上,用系统改良的弩机瞄准,弩箭尾部的磷粉在暮色中划出绿芒,正中屠耆的坐骑前蹄。受惊的战马人立而起,将主人掀翻在地,马蹄扬起的沙尘中,宋缺看见那箭镞竟在马腿上烧出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