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从陈阿福的工具包里抽出一根锋利的钢钎,尖端在惨淡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时间不多!宏远的巡逻队两小时一趟!我们必须在下一班巡逻前,凿开它!拿到东西!然后……立刻离开宁州!”
“明白!”几个老工人低声应道,眼中燃烧着同仇敌忾的火焰。
没有多余的废话。行动开始。陈阿福和另一个老工人迅速散开,如同经验丰富的老猎手,悄无声息地隐入废墟和蒿草丛的阴影中,警惕地监视着四周的动静。覃枫和另外两人则迅速围到那片冰冷的水泥地面边缘。
“先定位!”覃枫压低声音,手指在粗糙的水泥表面快速摸索着,凭借记忆寻找着当年铸铁盖板边缘的位置。很快,他的指尖停在了一处微微凹陷、触感略有不同的区域。“这里!边缘!水泥还没完全干透!用凿子!小心!别弄出太大声音!”
“我来!”那个脸上带疤的老工人二话不说,抄起一把尖锐的冷凿和一把短柄锤。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专注,手腕沉稳有力。锤头裹着厚厚的破布,轻轻落下!
“笃!”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啄木鸟敲击树干的闷响!水泥碎屑飞溅!一个细小的白点出现在水泥表面!
“笃!笃!笃!”
老工人动作沉稳而富有节奏,每一次落锤都精准地敲击在凿子尾部,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细密的裂纹开始以凿点为中心,如同蛛网般向四周蔓延。另外两人则用撬棍和钢钎,小心翼翼地沿着裂缝边缘,一点一点地撬动、剥离着松动的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