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内的血火石发出最后的爆鸣,张小纯盯着丹炉内五颗泛着幽蓝光芒的淬灵凝晶丹,龟纹镯在腕间发烫。药香中夹杂着草木生长的气息,让他想起圣丹残壁中那个模糊的炼药身影。"下品又如何?" 他摩挲着丹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只要能让那些老家伙们闭嘴。"
然而,四阶丹药的诡异远超想象。当炼制飘渺灵香时,丹炉中升起的青烟竟将整炉药材瞬间蒸发。张小纯不信邪,连续三十天不眠不休,丹房外堆积的药渣如小山,而中峰却悄然陷入了一场比丹炉爆炸更可怕的灾难。
神算子永远记得那个夜晚。他正在为弟子推演命盘,腹中突然传来绞痛。卦盘坠地的脆响中,他脸色涨红如猪肝,踉跄着冲向茅厕。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 接下来的七天,他几乎住在了茅房,整个人瘦得脱了形。"这不是寻常腹泻......" 他颤抖着掐算,卦象却显示出一片混乱的血色。
中峰修士们的遭遇如出一辙。筑基修士们引以为傲的辟谷术在此刻形同虚设,上百次的如厕让他们双腿发软,面色蜡黄。宋缺倚在残破的血瀑布旁,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第一次对修行产生了怀疑:"这真的是丹药之力?分明是...... 诅咒!"
谣言如瘟疫般蔓延。有人说夜葬在炼制失传的 "九幽冥毒丹",有人说他在试验血溪宗禁术。但当宋君婉捏着鼻子冲进中峰,看到满地狼藉的惨状时,终于确定了罪魁祸首 —— 丹房四周弥漫的淡青色雾气,与飘渺灵香化作的青烟如出一辙。
"你究竟在炼什么?!" 她对着紧闭的丹房门怒吼,却只得到丹炉轰鸣的回应。此刻的张小纯正沉浸在疯狂的实验中,他在丹房四周刻满聚灵阵,试图将消散的药力重新凝聚。龟纹镯不断发烫,似乎在警告他正触碰着某种禁忌。
中峰彻底沦为空城。修士们扶老携幼逃往其他山峰,一路上留下的哀号声让整个血溪宗都为之侧目。南峰弟子站在边界处指指点点,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中峰修士们如同丧家之犬。就连祖峰的神识扫过这片区域时,也都忍不住震颤。
但张小纯对此浑然不觉。当他终于将飘渺灵香凝炼成固态丹药时,丹房内爆发出的药香竟让方圆十里的血树都抽出了新芽。他举着丹药仰天大笑,却不知门外早已聚集了数百道怨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