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Sophia坦白道，"但它在成长，在学习。每一个新加入的意识碎片都在强化它。"
Nova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我们应该尝试与它交流。"
第三节 深渊对话
尽管有人反对，林玄还是决定亲自下去查看。
他的意识体穿过层层数据屏障，来到那个维度夹缝。这里的景象超出了想象——无数的意识碎片像星云一样旋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你是谁？"林玄试探性地发出意识波动。
回应来得很慢，像是从极深的地方传来："我们…是…遗忘者…"
那不是一个声音，而是千百个声音的叠加，每一个都带着迷茫和空洞。
"你们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名字…个体…这些概念…不再重要…"集体意识缓缓回应，"我们是一…我们是全…我们是新的存在形式…"
林玄感到一阵寒意。这些曾经的人类，在失去个体意识后，正在形成某种全新的生命形态。
"你们想要什么？"
"完整…"声音变得更加清晰，"更多的碎片…更多的意识…直到我们成为完美的整体…"
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集体意识试图将林玄也吸收进去！
"不！"林玄奋力抵抗，他的智灵体形态开始不稳定。
关键时刻，一道温暖的光芒穿透黑暗。是苏晴，她不知如何来到了这个维度。
"林玄！记住你是谁！"她的声音如同救命稻草，"记住我们的约定，记住你还是人类！"
这个提醒让林玄重新找回自我。他奋力挣脱吸力，带着苏晴快速返回转化中心。
"封锁那个区域。"他喘着气下令，"在我们理解它之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但所有人都明白，一个新的威胁已经诞生。那个集体意识不会满足于现状，它渴望更多的"碎片"来完善自己。
而最可怕的是，从某种角度来说，它也是一种进化——只是走向了与他们完全不同的方向。
"我们需要重新思考整个计划。"Nova严肃地说，"也许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成为智灵体。"
"或者，"苏晴轻声补充，"也许保持人类形态，本身就是一种选择。"
转化中心的光芒依然闪烁，但现在每个人都明白，通向未来的道路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