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且能交流的伊莱尔明显具有更高的可玩性,这是双胞胎在第七次被韦斯莱夫人拽着耳朵轰走时做出的总结。
时间过得很快。
暑假已过去了一半。
熟悉并习惯了莫名其妙的恶作剧和神奇动物Cosplay秀后,伊莱尔觉得那两个人其实很有意思。
或者说,这两个人是除了莫莉金妮外她目前最喜欢最依赖的人。
身体疼痛使她觉浅几乎未眠。
腿部的神经无时无刻传给大脑如蚂蚁啃噬的痛痒,感受着这磨人的疼痛,伊莱尔常常在夜晚时忍不住呻吟。
虽然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
可身体上的剧痛以及睡意的朦胧好像让她失去了对自己身体——对喉咙发声的控制权:喊出来会好受很多。
浑浑噩噩地躺了一晚,她在太阳刚露出晨光时彻底清醒。
伊莱尔平躺在床上,任由墙上钟表发出的嘀嗒嘀嗒声,打破黎明的寂静。
时针指向五。
鸡鸣开始报晓,天边泛起晨光。
时针指向六。
太阳更亮了,地精从洞里爬出来在绕着篱栅跑跳,大鹅追赶地精,花园热闹起来。
伊莱尔感觉自己仿佛能看到那根粗针一点一点挪动。
“一下,两下…”
当时针指向八,分针指向十二,钟表开始无声地张牙舞爪起来。
门把手发出转动的响声。
她勾起唇角。
等开门的人要进来时唇角又悄悄放下,装作刚醒的模样。
今天双胞胎换了一身新衣服。
乔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和听诊器,弗雷德带着诊疗箱,同样一身白大褂。
这套行头是他们在爸爸的麻瓜用品储藏库里发现的。
弗雷德记得,这似乎是麻瓜世界的医生,也就是治疗师用的东西。
麻瓜。
是巫师对于不会魔法的普通人的称呼。
“弗雷德(乔治)医生登场!”
他们俩都假装严肃地咳了一声。
“早上好,亲爱的小伊尔。”
二人严肃不超两秒,带着嬉皮笑脸的神态走进房间。
乔治俯下身,将听诊器按在伊莱尔额头,像模像样道:“不知道伊尔小朋友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啊~”
伊莱尔任由弗雷德将她抱起,后背出现枕头,她熟悉的让身体靠上去。
乌发半垂于肩,伊莱尔侧头用裹着黑绸的双眼“看”向双胞胎的方向,声音平淡无波。
“医生?”
她歪歪头,发丝随动作落在胸前,一副与世隔绝、不似在人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