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咱们说到,小日本在中国这泥潭里是越陷越深,打赢了仗,却没捞到想要的结果,想逼着老蒋投降,人家偏不!这就让日本人有点纳闷了:“不对啊,当年成吉思汗来了,你们宋朝不也跪了吗?后来满洲人来了,你们明朝不也亡了吗?怎么到我们这儿,就死活不投降了呢?”
问得好!日本人可能一时半会儿没琢磨明白,这时代,它变了!变得不是武器,不是人种,而是人心,是脑袋里那根弦儿——一根名叫“民族主义”的弦儿,在一百多年的屈辱和挣扎中,在中国人的心里,悄悄地绷紧了!
那么,这“民族主义”,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听着挺高大上,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感觉,一种想法,一种让一大帮原本可能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伙儿的”的感觉。
啥叫“一伙儿的”?就是咱们说着差不多的语言,长着差不多的脸,有着共同的祖宗(传说中的也算),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或者认为应该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更重要的是,咱们有共同的“敌人”或者说“参照物”——那些跟咱们不一样的“外人”。因为有了“外人”,才更显得咱们是“自己人”。
这种感觉一旦强烈起来,就变成了“主义”。这“主义”告诉你:你首先是你这个“民族”的一份子,你得忠于这个“民族”,忠于代表这个民族的“国家”(或者你希望建立的那个国家)。什么家乡情结、宗族观念、甚至宗教信仰,在“民族大义”面前,都得往后稍稍。为了这个民族的生存、荣誉、强大,你可以(甚至应该)牺牲一切,包括你自己的小命。
听起来是不是挺热血沸腾,挺有道理的?但这玩意儿,它是一碗饭,也是一碗药,甚至可能是一碗毒药,得看你怎么吃,谁来喂。
这碗名叫“民族主义”的饭,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全世界流行起来的呢?要知道当时的人们可没有什么国家、民族概念!
要说源头,那得追溯到几百年前的欧洲。那时候,欧洲大陆上还没那么多清清楚楚的国家呢。老百姓效忠的,要么是某个国王、某个贵族老爷,要么就是教皇、某个教会。你问一个法国乡下的农民:“你是哪国人?”他可能一脸懵逼,会告诉你:“我是勃艮第公爵老爷的人。”或者“我是天主教徒。”“法兰西”?那是国王和他巴黎那帮人的事儿,跟咱关系不大。
转折点发生在哪儿呢?法国大革命! 1789年,巴黎的老百姓把国王的巴士底狱给掀了,高喊着“自由、平等、博爱”,把国王送上了断头台。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革命者们说了:“国家不是国王的私产,是我们所有法兰西人的!我们不是国王的臣民,我们是‘公民’!” 这种“主权在民”、“民族认同”的思想,就像病毒一样开始扩散。
后来出了个猛人拿破仑。这位科西嘉岛的小个子,带着打了鸡血的法兰西“国民”军队,横扫欧洲。他走到哪儿,就把法国的民族主义思想带到哪儿。但有意思的是,他这一通“输出革命”,反而把被他占领地区的民族主义也给激发出来了!西班牙人、德意志人、意大利人一看:“凭啥让你法国人说了算?我们也要建立自己的民族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