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秦岩出来镇场子,看样子似乎还镇的住。
被他这么一打岔,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但秦壁不依不饶的道:“说实话,自从看了杨兄的策论之后,我这个世子都不想当了,就想在弘文馆谋个差事,与杨兄一起共创大业,不知杨兄可愿意收留?”
“好啊!”杨震想都没想,答应得很快,“有秦壁兄这样的大才加入,弘文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闻言,众人都是微微一愣,他们没想到一个敢说,一个敢答应。
当不当世子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让一个世子来弘文馆当个幕僚,杨震竟也敢收,关键是这事是杨震能拍板决定的吗?不需要问问秦默?
此刻,气氛有些诡异,话题很不正经,人也很不正经。
一时之间,众人看杨震和秦壁都带着异样的眼神,仿佛在审视两个傻子。一个世子都不想做,一个敢收世子当跑腿。
要不是杨震已经很出名,还是会元,众人恐怕会以为杨震的脑子不正常,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浮夸的话来,什么叫飞黄腾达,什么叫指日可待?还真以为弘文馆能翻天?
秦壁见到众人怪异的眼神,怒道:“你们笑什么?以为我在开玩笑?你们这是有眼无珠,胸无点墨,不知道以税法立国意味着什么。”
闻言,杨震心中一凌,他发觉秦壁不是在开玩笑,似乎对税法有很深的见解和认同。
“哦!意味着什么?秦壁,说出你的高见,本大少洗耳恭听。”秦卓挑挑眉,吊不锒铛的道。
秦壁目光坚定,沉声道:“如今天下为什么这么乱?就是因为税法不明造成的,就拿田税来说,有的地方十税一,有的地方十税三,有的地方冷不丁加个新税种,百姓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坚持下来,明年又来个新税种,弄得人心惶惶,百姓无法安居乐业,天下能不乱吗?如果税法统一,明确规定税率,地方州府没有添加和改动税额的权力,百姓自然安定,不是吗?”
“有这么乱吗?你不会是在胡说八道吧!”秦昇一脸不信的道。
“秦昇,你没长眼睛?没出门看看当今天上是什么样子?来京的路上没遇到几波土匪?”秦壁愤怒三连问。
在众人面前,被这么指着鼻子骂,秦昇也怒了,“放你的狗臭屁,南阳府国泰民安,家家户户都有余粮,进京的路上也没遇到你所说的土匪。”
“落草为寇的土匪那是心术不正,和税法有一文钱关系?”秦卓又插上一句。
他这话有点补刀的意思,可能在路上真的遇上不少土匪,解释土匪多和税法一点关系都没有。
杨震发觉秦壁似乎是认真的,而且颇有见识,并非无的放矢。
同时,发觉同是世子,水平天差地别,秦卓和秦昇绝对是学渣,而且不知人间疾苦,秦壁倒是有点水平,不过还不够成熟,不然也不会反驳这种幼稚的质疑。
和认知浅薄的人争论,那是自讨苦吃,争输了,气得怀疑人生,争赢了,说不定演变成拳脚之争,要是打不赢,身心灵都受到摧残。
所以要是逼不得已和认知浅薄的人争论,最好略通拳脚,不然就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