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深处的石台上,放着个半人高的青铜盆,盆里盛着银灰色的液体 —— 与佛像眼窝渗出的 “佛泪” 相同。液体表面漂浮着层油膜,折射出的光影在天花板上组成幅动态的图:三星堆的青铜神树正在吸收吴哥窟坛城的能量,树顶的太阳轮发出刺眼的光。
“是‘地脉投影仪’。” 陆惊鸿摸出随身携带的《推背图》拓片,与光影中的神树对比,发现树的枝干数量正好对应拓片上的 “九横”,“他们想通过坛城阵,把吴哥窟的地脉能量‘打包’发送到三星堆 —— 这盆里的不是水,是‘地脉精液’,能凝固能量形态。”
占婆突然指着青铜盆边缘的刻度:“那是…… 老挝的‘占芭花’图案?” 盆沿刻着十二朵含苞的占芭花,其中三朵已经绽放,花瓣上的纹路竟是用傣文写的 “毒、瘴、蛊”。“上个月沐王府的人来过,给了村里十担盐,让我们别靠近藏经阁 —— 现在想想,是怕我们看见这个!”
石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六个穿傣锦短褂的人举着弩箭冲进来,为首的是沐云裳的副手岩罕。他肩上蹲着只滇金丝猴,猴爪上系着个小铜铃,铃身刻着阿尼哥派的药师佛符号。“陆先生倒是会找地方。” 岩罕的傣语带着普洱方言的尾音,“这坛城阵再启动三天,‘千花瘴’就能顺着湄公河的地脉流到三星堆,到时候就算你们拿到金杖钥匙,也得先尝尝浑身长花的滋味。”
陆惊鸿注意到青铜盆里的液体正在冒泡,而天花板上的神树光影开始扭曲,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用瘴气污染地脉,就不怕反噬?” 他晃了晃杨公盘,铜镜突然射出一道光柱,击中蛇形金属轨,“吴哥窟的坛城讲究‘净化’,你们往里面灌毒,这跟往佛堂扔垃圾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