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突然指着甲骨边缘的缺口:“这缺口不是自然断的,是被人凿的!你看断面的茬口,新鲜得很,定是近几十年弄的 —— 前几年有伙戴墨镜的人来考察,说要研究甲骨的‘占卜逻辑’,现在想来,怕是冲着这缺口来的。”
格桑梅朵突然按住甲骨。她指尖触到缺口处的木茬,是种带着松脂味的硬木,和南宫氏在岷江用的厌胜物木柄材质一模一样:“是南宫镜的人!他们凿掉的不是普通缺口,是甲骨上的‘地脉坐标’—— 你看残留的刻痕,像个简化的‘水’字,定是标着洹河地脉眼的位置。”
陆惊鸿突然想起《皇极经世书》残卷里的话:“商王卜洹水,得‘地脉如龟’之兆”。他把良渚青铜板铺在甲骨旁,板上的星图有处龟形凸起,和殷墟的地形完全吻合 —— 洹河在殷墟绕出个半月形,像龟甲的边缘,武官村的祭祀坑正好在 “龟心” 位置:“商王把殷墟建成龟甲形状,是想借‘龟镇大地’的风水局 —— 南宫氏凿掉甲骨缺口,就是想敲碎这龟甲的‘心’,让洹河地脉气散掉。”
远处突然传来越野车的引擎声。不是考古队的皮卡车,是辆军绿色的越野车,车身上的伪装漆还没褪净,轮胎缝里嵌着的红土 —— 格桑梅朵立刻认出是南宫氏的标记(这种红土来自关中的南宫老宅,混着军工矿区的铁砂):“是南宫家的人!他们比汉斯?缪勒的人来得还快 —— 定是甲骨里的字惊动了他们。”
陆惊鸿迅速把甲骨裹进软布。腹甲刚碰到怀里的地脉符,南宫氏青铜符突然 “嗡” 地亮起,在甲骨背面投下道虚影 —— 是幅简易地图,标着洹河沿岸的七个红点,其中一个正对着他们脚下的武官村:“是‘七祭坑’!商王在洹河沿岸埋了七个甲骨窖穴,组成‘龟甲七窍’阵,现在南宫氏在挖这些坑,想逐个破掉地脉眼。”
老李突然往北边的妇好墓方向指:“那边的 M5 墓昨天塌了个角!考古队清理时发现土里有‘铁楔子’,不是商代的东西,上面还刻着‘鬼谷子’三个字 —— 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定是南宫家的人用楔子钉进墓里,想钉死地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