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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的双锏已率先出手，伤口崩裂的鲜血染红衣袖。然而锏刃距离玄影咽喉三寸时，一道莹白的莲花屏障骤然升起。李静言咬破舌尖，灵泉水混合精血在空中凝结成三十六瓣莲花：“秦大哥，莫忘我们的使命！”她的声音穿透暴怒的迷雾，让秦霄举起的双锏微微颤抖。
玄影趁机甩出毒烟弹，紫雾中浮现出秦霄最痛恨的画面：侯府被九幽阁烧成废墟，老弱妇孺的哭喊此起彼伏。“你就不想报仇？”玄影的声音充满蛊惑，“杀了我，杀光他们！”秦霄的瞳孔缩成针尖，手腕上青筋暴起如虬龙。
“嗔念如火，焚己伤人。”李静言的声音混着灵泉的清响，莲花屏障上浮现出龟兹壁画中的飞天神女，她们手持净瓶，将甘霖洒向烈火。秦霄的双锏“当啷”落地，他看着自己因愤怒而扭曲的倒影，想起出发前交给亲信的虎符，想起李静言在沙暴中拼命维持的水盾。“忍。”他从齿间挤出这个字，石像眉心的晶石应声炸裂，却在粉碎的瞬间，一枚黑色咒印顺着血雾没入玄影体内。
玄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形如雾气般消散。佛塔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通往第二层的阶梯缓缓升起。李静言捡起秦霄的双锏，发现兵器表面多了细密的裂纹——那是嗔怒之力反噬的痕迹。她将灵泉水滴在裂纹处，轻声道：“这三道禁制，考的不是武力，而是......”她看向众人带伤却坚定的脸庞，“是我们守护彼此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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