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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寨残破的墙垣上还凝结着暗红血渍,潮湿的空气中硝烟与腐叶的气息混杂,令人作呕。李家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清点物资,折断的箭矢与破损的盾牌散落满地,无声诉说着前日那场恶战的惨烈。李明亮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突然僵住了动作——寨外荆棘丛生的灌木丛中,一抹浅蓝色布料正随着夜风轻轻颤动。
"那边有人!"少年尖锐的呼喊划破死寂。李明涛几乎是本能地抄起长刀,几个箭步冲了过去。拨开带刺的藤蔓,他看到了蜷缩在杂草中的少女:浅蓝色粗布裙沾满泥浆,发间还别着半支折断的木簪,苍白的脸颊上干涸的血迹与泥污混作一团,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着生机。
"还有气!"李明涛一把抱起少女往寨内狂奔,粗粝的铠甲蹭过她的衣袖。林婉婷闻声赶来,颤抖着用浸过灵泉水的帕子擦拭少女脸上的污渍。李静言则已经从空间中取出医用纱布和消炎药,指尖轻触伤口时,少女额角的伤口深可见骨,暗红血痂下竟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这伤口...像是淬了毒。”李静言拧紧眉,将灵泉水小心地淋在伤口边缘。奇异的景象出现了,泛青的皮肉在灵泉水浸润下渐渐恢复血色,少女原本紧蹙的眉头也随之舒缓。但即便如此,她依旧陷入深度昏迷,连李阳华熬煮的灵泉汤药都只能勉强喂进少许。
接下来的两夜,李家轮流守在临时搭建的床铺旁。冯素娟用汤匙一点点将汤药滴入少女口中,李明亮则举着油灯彻夜不眠。直到第三日黎明,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破窗洒在床榻上时,少女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在阳光下微微收缩,环顾四周后,沙哑着开口:"这是...哪儿?"
“姑娘,你昏迷了两天,是我们在寨外救了你。”冯素娟递上温水,“这里是个废弃的古寨,暂时安全。”少女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眼中警惕一闪而逝,却还是轻声道谢:“多谢救命之恩。我叫苏晴,本跟着师父行医,途中遭遇山匪...和师父失散了。”她试图起身,却因体力不支跌回枕间,苍白的唇畔溢出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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