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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穿过南极的极光带时，机身突然剧烈震颤，林风盯着全息屏幕上的引擎参数，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左翼引擎的转速正在以每秒 15% 的幅度下降，冷却液泄漏的红色警报像滴血的伤口在屏幕上闪烁。“是刚才基地爆炸的冲击波损伤了涡轮叶片。” 他调出三维模型，断裂的合金碎片在虚拟空间里旋转，“备用燃料只能支撑我们飞到南乔治亚岛，那里有个废弃的英国气象站，或许能找到维修零件。”
秦宇的战术腕表突然弹出加密通讯请求，发信人的 ID 是串跳动的星芒图案 —— 与老教授笔记里的紧急联络码完全一致。当他授权接入时，赵阳的菱形晶体突然在背包里发烫，蓝光透过布料在舱壁上投射出段模糊的影像：张振国的意识虚影悬浮在紫色液体中，左眼的金色晶体正在分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他们以为摧毁了主体就结束了？太天真了……‘智械蜂群’已经出发，每个碎片都是独立的播种机……” 影像在剧烈的干扰中中断，最后帧定格在张振国扭曲的笑容上，嘴角咧开到耳根的位置。
“智械蜂群？” 凌云的机械臂突然攥紧，金属指节碰撞的脆响在机舱里格外清晰。他的机械义眼快速检索数据库，调出组尘封的文件 ——2073 年，张振国在老教授的实验室里秘密进行的纳米机器人实验，档案照片里的银色蜂群像乌云般笼罩着实验台，每个机器人都拖着根透明的丝线，丝线末端连接着跳动的人类神经元，“是自我复制型纳米机械，能寄生在生物体内，改写 DNA 序列…… 老教授当年因为伦理争议终止了这个项目，没想到张振国偷偷保留了样本。”
直升机突然遭遇强气流，机身像落叶般剧烈颠簸，秦宇撞在舱壁上，战术背心里的电磁步枪滑落在地。他弯腰去捡时，目光扫过林风摊开的文件，其中张泛黄的图纸上画着个螺旋状的装置，标注着 “意识放大器 —— 适配蜂群载体”。图纸角落的计算公式突然与赵阳晶体投射的蓝光产生共鸣，在空气中形成道立体的星芒阵，阵眼位置的符号与南极基地核心控制室的地板图案完全致。
“这不是放大器，是定位信标。” 赵阳的手指抚过空气中的星芒阵，蓝光在他指尖凝成细小的光点，“张振国把自己的意识碎片注入蜂群，每个碎片都带着这个信标，当它们在全球范围内完成定位……” 他突然停顿，瞳孔因恐惧而收缩，“就能在七个坐标点同时激活星芒核心的仿制品，形成覆盖全球的意识污染网络！”
林风突然指着雷达屏幕，绿色的回波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逼近，数量超过三百个，组成不规则的蜂群队形。“是无人机！” 他迅速切换到热成像模式，屏幕上的红点像沸腾的岩浆般涌来，“机型是‘蚊子’微型侦察机，携带的不是武器，是…… 生物信号追踪器，它们在锁定我们的生命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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