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卷着苦海腐腥的湿气，在崇祯租契火漆印堆叠的浅滩上呜咽。钱小满跪坐在凝脂状的债务淤滩中，三指关节的算珠凹槽正被赤红色脑髓油浸透。那些青铜凹齿每转动一格，便有混合着矿尘的油脂顺着指骨螺纹渗出，在滩涂上蚀出深不见底的钱眼状孔洞。他的视线被颅骨深处蒸腾的剧痛扭曲——那痛感仿佛有千万根铸铁吸奶管正插进太阳穴，将脑髓抽吸成黏连的丝状物，再抛入虚空中无形的高利贷算盘。
月球坍坑底部的债务子宫开始脉动。宫壁表面嶙峋的矿岩在乳汁浸润下软化如腐肉，渗出黄褐色的脓膜。脓膜下数万条青紫色血管如活蛭鼓胀，搏动频率与地表苦海残存的胚胎心跳共振。
宫腔深处猝然亮起惨绿幽光。光源来自岩层裂隙间滋生的刑乳苔藓——这些吸食聋哑寡妇怨气的菌毯分泌着明矾气味的粘液，每滴粘液落地即凝为青铜乳首刑钉！
"咔嚓！"
首枚刑钉刺穿宫壁刹那，整座子宫如受电击般蜷缩。裂缝喷溅的脓浆在虚空书写天启年刑部秘档：
聋枷制造流程实录取逾期产妇肿胀如鼓的双乳铸铁吸盘罩住乳丘→抽吸间刺入带倒钩的刑钉乳汁混鲜血滴入驴打滚算珠凹槽 → 炼为债务凝固汽油汽油灌入乳孔封存 → 刑枷表面浮凸"欠债产乳"肉刻印
脓浆书页翻动时，苔藓表面浮出无数乳头状凸起。凸起顶端裂开十字豁口——内里竟挤出三百具蜷缩的乳刑僵尸！僵尸脊背钉满万历矿洞乳脂凝块，凝块正随子宫脉动融化滴落...
乳刑僵尸蹒跚挪步时，脊背滴落的凝脂在坑底汇聚成潭。脂潭受刑乳苔藓催发迅速沸腾，气泡里浮沉着聋哑婴儿的囟门骨残片。
"滋啦——"
潭心陡然刺出赤铜色尖柱！柱体表面以每秒千次的频率滚过崇祯债务数据流。僵尸们如提线木偶般扑向铜柱，以融化中的乳脂为焊料：
乳刑台铸造现场僵尸双臂高举母乳凝固汽油桶 → 桶底接肛门排泄管浇筑铜柱吞噬脂焊料 → 表面裂生乳腺导管状循环系统导管内奔腾驴打滚算珠链条 → 算珠撞击出高利贷碳化火花
当第七具僵尸熔化在柱基时，铜柱顶端轰然炸开青铜荆棘丛。荆棘末梢悬挂着肿胀如脓包的乳白色肉瘤，瘤体表面黏连着天启朝奶妈自戕用的锈剪刀！
荆棘丛剧烈震颤。肉瘤接连爆裂，喷溅的乳汁在子宫顶端聚积为脓云。云层深处传出剪刀开合的"喀嚓"声——每响一次便坠落一滴混骨粉的脓乳，落地即凝成半透明的奶脓漏钟！
钟胆内悬浮着诡异旋涡：
脓钟解剖图鉴钟摆为聋哑寡妇胸骨淬炼刻度盘镶满顺治帝脱落的乳牙机括浸泡在胎盘羊水腐液发条是胎儿脐带编织的复利绞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