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敢舒了口气,手勾着张柔胸前的扣子。
“媳妇,天快亮了,我知道你也睡不着,要不咱们……”
张柔又羞又气,拍掉他的手,“都快天亮了,我得去做饭!”
陈敢脸色落寞,身体后仰,往床上躺去。
“媳妇,先躺着歇会儿,他们刚回去睡,不知道啥时候起呢。”
张柔嗯了一声,把头埋进他怀里,嘴里溢出两声嘤咛,娇的像小猫。
陈敢揉揉张柔的头发,“媳妇,你真招人疼。”
他亲了亲张柔的脖子,在上头吸了两个草莓。
张柔脸色红彤彤的,伸手摸摸脖子,“哎呀,你这让我一会怎么见人。”
陈敢搂紧媳妇,又在她脸上亲了亲,“咱俩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这怕啥?你再躺会,早上我去做饭。”
只要是陈敢在家,张柔几乎就没下过厨房。
陈敢手艺也够,每回做的都很美味,让人挑不出来错。
天蒙蒙亮,南屋的门开了,陈敢走进厨房,穿上围裙开始忙活。
没来得及出去买肉,只有案板上那点肉末。陈敢起锅烧油,把那点肉末全放进锅里,水沸腾起来,肉末也变了颜色,陈敢又切点青菜倒进锅里,搅了个疙瘩汤。
饭菜的香气在厨房弥漫,陈敢在上头蒸了几个馍馍,把锅一盖,回屋看闺女醒了没。
果然,念慈两手伸的老高,嘴里叽里咕噜地嘟囔着什么,水汪汪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可爱极了。
此时张柔平躺在床上,睡颜安详美丽。
一束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她脸上,陈敢勾起嘴角,听见了心跳的声音。
媳妇真漂亮,不愧是村里的一枝花。
他把念慈抱起来,熟练地换掉尿布,媳妇要睡了,可念慈最近正是学话的阶段,咿咿呀呀地说着。
陈敢在闺女脸上亲了亲,“念慈,咱们不吵妈妈睡觉,去院子走走!”
他抱着念慈出了屋,还不忘轻轻关上门,想让张柔多睡一会。
厨房里很快冒起腾腾热烟,是饭菜熟了。
正好灶台下的火也灭了,陈敢把饭菜端上桌,东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二婶牵着白小辉走出来。
整了昨晚那么一出,两人见面分外尴尬。
看着桌上香喷喷的饭菜,二婶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扯扯嘴角,看着陈敢说。
“呃,你起的还怪早,把饭菜都做好了,够勤快的,小柔呢,还没起来?”
二婶双手环胸,又开始说教,“哎呦,要我说啊,女人就该相夫教子,这小柔也太懒了,连早起做饭都不肯,往后还能指望她干啥?”
陈敢脸一沉,伸手拍了下桌子,“哔哔个没完了?这饭菜是我做给我媳妇吃的,你爱吃不吃,再哔哔就滚蛋。”
陈敢一顿怼,二婶瞪大眼,如鲠在喉。
她看向陈敢,眼神分外陌生。
不是,这人真的是陈敢吗?
之前陈敢可不是这样的,整日里喝酒打牌回来了,还对张柔拳打脚踢,别说怀里抱着闺女,哪天输钱了恨不得把闺女活活摔死,甚至还联系了城里的富婆,想把闺女卖过去。
这都是整个村里人人熟知的事,再看看现在的陈敢,对自家闺女亲的要命,抱在怀里不肯撒手,还一早起来给媳妇做饭。
咋可能啊?
二婶咬紧厚嘴唇,心里实在不平衡。